等藥坊的工人們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趙嵩明的內心卻是怎麼也恢復不了平靜了,他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一個女人有好感,第一次想要認認真真的愛一個女人,第一次願意放下自己的矜持,可沒想到,如今心裏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似得,讓他失落不已。
從小他就特別渴望一份愛情,一份矢志不渝的愛情,正因為他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所以心底里總有那麼想要一個完美家庭的願望,他不是不想去追求,只是老天偏偏和他開這種玩笑,明明動心了,卻讓他一個人承受着這種失落的痛苦。
不知道多久了,在他娘臨終之前,他曾發下毒誓,一定要振興趙家,一定不會再借酒澆愁,可如今他卻又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因為他實在是覺得自己好苦,因為大家誰也無法想像到,他這個坊主多年來心裏的壓抑,早就悄悄的匯成了一條河,隨時都有決堤的危險。
趙嵩明從地下室拿了幾罈子酒,一杯一杯的喝,他恨不得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
門邊悄悄的開了一條縫,有兩個人悄悄的躲在門外邊,觀察着趙嵩明的一舉一動。
「我說,老張,你說我們這麼做,坊主會生氣嗎?」一旁的李師傅面有難色,不過他實在是不忍心看着趙坊主為情所困。
張師傅瞧李師傅嘴上毫無顧忌,生怕他壞了大事,忙一隻手拉着他的衣襟,把他直直拎到院子裏:「我說老李,你能不能小聲點,你非讓這藥坊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咱家坊主失戀了嗎?再說咱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坊主好嗎,相信坊主不會怪罪我們的!」
李師傅好像還沒想明白,臉上頑固不化的露出為難之意:「老張,坊主一聲做事光明磊落,我是真害怕,咱倆這麼做,惹坊主生氣,把咱倆趕出去怎麼辦?」
「你就知道趕出去趕出去,你怎麼不想想坊主平時是怎麼對待我倆的,你若膽小,這件事情交給我做就好!」說着張師傅背過身去,他早就知道,這李師傅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這膽子太小了,真是讓他也覺得有些頭疼。
「嗯,那好吧,一切都按老張你的意思辦,只要能夠讓坊主高興,如願以償,我這把老臉我也不要了!」李師傅咬了咬牙,輕輕一跺腳,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得。
張師傅滿臉笑嘻嘻的,和剛才的表情真是判若兩人:「老李啊,這才對,等他們生米煮成了熟飯,沒準啊,還得趕集我們兩個這個月老呢!」
張師傅和李師傅說完,兩個人勾肩搭背的離開了坊主門外,然後找了一處僻靜的院子,倆人躲在房間裏商量了半天,總算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
月半十分,趙家藥坊的工人們已經全部去休息了。趁着明亮的月色,有一個人偷偷的溜進了趙嵩明的房間,往裏邊放了一些東西之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此時的趙嵩明早已喝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那間喝酒的屋子裏酒罐子酒瓶子滾落了一地,趙嵩明這才暈暈乎乎的,摸着欄杆順着牆,憑着記憶來到了自己所居住的房間來。
「啪」的一聲推開房門,趙嵩明踉踉蹌蹌的跌進屋裏,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一個小茶杯被他不小心帶落到地上,在地上滾了一圈並沒有碎。
趙嵩明迷迷糊糊半睜着眼睛,整個人輕輕往床上一倒,好像壓倒了什麼東西,他這才抬起頭,似醒非醒的看去。
燭光輕輕柔柔的照亮着整個房間,迷迷糊糊中,趙嵩明抬起頭往床上一瞧,床上竟活生生的躺着一個人。
這下趙嵩明的酒意立刻醒了三分,忙晃了晃腦袋仔細看:光亮照着床上的人,這身穿衣讓趙嵩明不知不覺間有些熟悉,他爬上床頭,鼻間除了淡淡的酒味,好像還有種淡淡的少女香氣。
趙嵩明貼着臉往床上的人瞧去,柔柔的燈光下,那人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好像時不時的還會抖動一般,她的眉毛美的如同天邊那一彎美麗的月亮,她雖然閉着眼睛,但趙嵩明卻覺得她臉上那兩顆淺淺的梨渦好像隨時都會出現一樣,她的唇在燭光下閃着誘人的紅色,趙嵩明好像覺得全身發熱,心跳的厲害,他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之火。
趙嵩明兀自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可他卻發現身下有種火急火燎的**感,弄的他情慾高漲,他伸出手,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床上少女的臉頰:「蘇姑娘,你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