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瑤一陣惡寒,虧他說得出口。
好吧,她承認,這招對她管用,她就煩那個怪物。
&嫌你現在不招搖嗎?小心被認出來。」拉到暗處,夜笑離無奈揪住她的鼻子道。
穆清瑤作勢打噴嚏,夜笑離立即鬆手。
穆清瑤就笑,這個男人有潔癖。
&麼好看的戲,你不讓我看,有違天道。」忿忿不平,轉身還想往裏鑽。
手被捉住拖回來,整個身子被擁進溫暖的懷抱,這個人明明很瘦,可胸懷卻很寬,很堅實,讓她感覺安寧。
&還是不是女人?還對他念念不忘,想看不穿衣服的公孫昊嗎?」某人故意附近她的耳畔,溫熱的唇有意無意地滑過她的耳際。
引起一陣酥麻。
胡說,她哪裏是想看……好吧,現在進去看,確實不太雅觀,那對狗男女想穿衣也來不及呢。
&我的。」見她老實了,夜笑離牽着她的手往人群里鑽,有意無意道:「呀,那位公子好象是北靖侯世子呢。」
穆清瑤立即會意:「女子是賀丞相的女兒賀雪落吧,他們兩個……呀,不是沒成親麼?」
人群立即炸開了鍋,沒想到一次救火,竟然踢暴如此重大的八卦醜事,京城中好久沒有這麼令人刺激的談資了。
&公孫世子,賀相千金,呀,好一對道貌岸然的狗男女啊,竟然躲到這裏來做苟且之事。」
&官吧,送官,管他們是什麼人,做這種傷風敗德的事,就該送官,看那些相爺侯爺的臉往哪擱。
&錯,那些人滿口禮義廉恥,其實最是齷蹉下流,看看他們教育出來的兒女,一個個都是什麼貨色啊,報官。「
賀雪落此刻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恨不能將公孫昊抽筋剝骨就好,這個該死的男人,殘忍地傷害她,強佔她的身子,現在還讓她成為了天下人恥笑的笑料。
羞恥,恐懼,憤怒,怨恨,幾種感情糾雜在一起,如熱鍋里被翻炒的豆子,灼痛又昏潰。
哪怕來道雷,劈死自己也就解脫了。
經過先前的震驚與慌亂,公孫昊很快冷靜下來,眼見着有個猥瑣男人趁亂向賀雪落摸去,他抬手就是一掌,那個頓時被劈飛,吐血倒地。
人群中頓時尖叫聲一片,公孫昊迅速扯了床單罩在賀雪落身上,自己扯了長袍草草一圍,待那些人搬了凳子過來砸他時,他一飛沖天,身子在半空中旋轉,待落下時,周遭的人全都被踢趴下。
擠在門口的看客們這才發現,這個人不好惹,尖叫着轉身就跑:」殺人了,殺人了。「
不待人群跑散,公孫昊抱起賀雪落就往外沖,身子剛一躍起,腰間突然一麻,連着賀雪落一起摔落。
正逃跑的人群見他倒地,回身就打,拳頭,腳,還有椅子凳子,什麼方便就用什麼砸。
頓時,雨點般的重擊落在身上,公身昊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他身下的賀雪落早放棄了抵抗,就這樣被打死也好,反正都不想活了,如此一來,人群便象踢棉花團一樣,肆意地毆打着這對狗男女。
穆清瑤只見夜笑離手指輕彈,就將公孫昊擊落,興奮地也想要上前去補刀,夜笑離拉住:」好戲在後頭呢,急什麼?你不是要溫水煮青蛙麼?「
這個男人有多腹黑,穆清瑤早已領教了,心中越發期待。
果然不多時,賀丞相和北靖侯一前一後親自過來了。
賀相府的護衛如狼似虎,一來便將圍觀的百姓們驅趕。
老百姓也不敢與官府作對,反正剛才也打過癮了,邊跑邊罵:」醜事做得出來還怕別人看麼?真不要臉。「
&是,傷風敗俗,下流無恥。「
北靖侯帶了府兵來,老百姓們一見這陣仗,聲音也小了很多,不過,就算再趕,他們也沒跑多遠,圍在附近看。
賀相先進屋,地上躺着兩個人,衣衫不整,血跡斑斑,已經被打得遍體麟傷,壓在身下的女子臉色蒼白,眼神呆滯,如同活死人一般,他眨了眨眼睛,微顫着走近幾步:
&落?「
許是聽他的聲音太過熟悉,賀雪落的眼瞼動了動,眼珠緩緩移向他,待看清是自家爹爹時,眼淚噴涌而出,大哭:>
真的是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