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的話擲地有聲,讓朝堂上的朝臣們都忍不住怔愣了一下。
「五公主方才說什麼?我是聽錯了嗎?」
「聽她的意思,莫非五公主當真將她之前答應的事做成了?」
「怎麼可能!她一個女人」
「這可說不準,難道你們都忘了,之前雪災那次,五公主殿下可比幾位皇子做得都好太多了。」
「可修建運河的事畢竟與之前不同!」
眾人的議論聲並不小,每一句都被秦蓉聽到耳朵里。
但是,她卻絲毫沒有被這些質疑影響到。
她要做的,便是用實力讓這些人信服,而不是用蒼白的語言替自己辯解。
「父皇,兒臣此前前往西川縣,安排好了修建運河的事宜,運河的位置已經確定下來,西川縣百姓的生活,和從前相比,也已經得到了改善。」
「西川縣的知縣呂知縣已經給父皇送信遞了摺子,詳細說明了西川縣如今與從前的不同,父皇想必應該已經知曉此事了。」
皇上的表情直接僵住。
西川縣的呂知縣的確送了信,可是在皇上的印象中,西川縣這種窮鄉僻壤,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因此信里的摺子,他直接交給了丞相代為處理。
至於信里的內容,皇上一眼都沒看,只隱約記得余公公曾與他說過,五公主曾經送了消息回來,告訴他運河已經開始修建了。
看出了皇上的窘迫,朝臣們忍不住議論紛紛:「難道皇上並不知曉此事?」
「說不準,皇上最近身體抱恙,許多摺子都沒有看過,更何況是從西川縣送來的」
眾人議論這件事的時候,聲音小了許多,和方才質疑秦蓉時候的樣子完全不同,生怕他們說的話聲音太大,被皇上聽到,惹禍上身。
還是秦栩上前一步開口:「西川縣呂知縣的摺子,丞相已經給本王看過了,今年西川縣的情況的確改善了不少。」
「修建運河的材料已經全部送到了西川縣,這次徵召勞役,也是優先選擇更窮苦的地方,民間對於朝廷這個決定,都十分認可」
將西川縣的情況當眾說了出來,朝臣們顯然並不願意相信。
但秦栩卻緩緩轉身,看着身後的一眾朝臣:「本王已經親自派人去西川縣對此事進行核實,且今年西川縣收上來的賦稅,的確比以往三年加在一起還要多,戶部尚書,本王說得可對?」
戶部尚書連連點頭:「煜王殿下說得不錯,確實如此。」
直到此時,大殿之上的官員們看着秦蓉的表情才終於有了變化。
「五公主她當真做成了這件事?」
可很快,便又出現了不認可的聲音:「她這麼做,無異於直接給百姓發銀子,只要銀子發下去,百姓能吃飽了,自然有多餘的錢糧來交賦稅。可是大家別忘了,五公主當初說的,可是要修建運河!」
從聽到秦蓉說出她做到了先前答應的事時,皇上就一直鐵青着臉,如今見有人提起運河,他也仿佛受到了提醒一般。
「西川縣百姓的生活的確得到了改善,可是秦蓉,先前你答應朕的,是建造一條運河出來,如今朕可還沒看到運河的影子。」
「修建運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秦蓉的態度不卑不亢,臉上也沒有任何心虛的神色,看向皇上開口,「這條運河如今已經在建造的過程中,想要建造完成,還需要幾年時間。」
「如今西川縣那邊,工部的孔大人特地留了幾位大人監督運河建造的進程,還請父皇不必憂心。」
「只是父皇,建造運河是大秦國的國事,既然父皇已經允了兒臣負責此事,今日兒臣回來,也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本事。先前父皇不相信兒臣,建造運河的一應事宜,都是兒臣自己出的銀子,如今父皇可否將這些銀錢補上了?」
秦蓉的幾句話,便讓現場的所有人瞠目結舌。
難道說,秦蓉這次去西川縣做了這麼多事情,皇上竟然半文錢都沒有給她嗎?
「如今國庫空虛,朕哪有那麼多銀子給你?」皇上皺着眉,開口便是反駁。
「先前你不是有銀子能拿出來?既然能拿的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