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面,秦栩並未走遠。
聽到蘇巧巧的聲音,他便下意識地停住腳步。
蘇巧巧對阿宸說的話,每一句秦栩都聽得清清楚楚。
「人與人之間,應該生而平等」他喃喃自語道。
這種說辭,他是第一次聽到,細細琢磨起來,竟覺得十分有道理。
只是,想到縣城那邊還有事情沒處理完,秦栩沒在這裏停留太久,匆匆離開了連山村。
縣城,來福酒樓。
李來福狀告蘇巧巧不成,自己需要承擔一眾夥計的醫藥費不說,還得賠償蘇巧巧的損失。
他倒是一文錢都不想賠,只是聽說煜王殿下還在縣城,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觸了霉頭。
下午的時候,他派人去打聽過,縣衙已經關了,徐正那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這種事被煜王殿下撞上,想來是凶多吉少,眼下他還是保全自身要緊。
眼下他沒辦法找蘇巧巧的麻煩,這些損失,總要有人彌補。
第二天一早,李來福直接帶着夥計們一起去了連山村,直接找到老蘇家門口,把院門敲得咣咣作響。
「誰啊,家裏還沒吃早飯呢!」王氏沒好氣地嚷嚷着,開門見是來福酒樓的人,一下子熄了氣焰。
「原來是李掌柜,您怎麼想起來我這裏」王氏臉上掛着笑,心裏卻是止不住地忐忑。
難道這酒樓掌柜找蘇巧巧沒要到方子,來家裏找麻煩了?
「少廢話!」李來福直接拿出契書,「蘇大牛和蘇二牛呢?把他們兩個給我叫出來!」
「你們賣給酒樓的方子是假的,按照契書約定,蘇大牛和蘇二牛需要對我進行雙倍賠償,一共四十兩銀子!」
聽到四十兩銀子,王氏心裏咯噔一聲,眼裏也帶着疑惑:「李掌柜,之前不是都說好了,有什麼問題,您去找我孫女」
「你個老不死的,還敢提這事?」提到蘇巧巧,李來福氣得不行,「那蘇巧巧是你孫女嗎?我都打聽清楚,你們早就已經斷親了,竟然還敢拿這個糊弄我!」
「這四十兩銀子,只能你們家來賠!要是賠不起,就賣兒賣女。聽說你們家還有幾畝地,全都賣了,也能給我湊出四十兩吧?」
聽着李來福的話,王氏慌了神。
上次帶回來的二十兩銀子,已經花了將近一半,她現在哪有錢賠給人家?還是四十兩?
至於老蘇家的家產,王氏更是不能直接做主的,要是讓蘇老頭知道自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那後果
屋裏,一家人正圍坐在飯桌邊上,等着吃早飯。
王氏剛才和李來福說話的時候,蘇大花就頻頻看向門外。
見王氏回來,她連忙問道:「娘,外面那個人是誰?我瞧見他好像是坐馬車來的!」
村里一年到頭都看不到幾次馬車,能坐得起馬車的,一定是縣城富貴人家的老爺。
王氏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大花,那是來福酒樓的李掌柜,是為了咱們家上次賣方子的事來的。」
蘇老頭一聽,直接放下筷子:「可是方子出了什麼問題?」
王氏無奈地嘆了口氣:「可不就是?」
「咱們賣去的方子不對,蘇巧巧那個死丫頭,竟然告訴李掌柜說咱們斷了親,說什麼不肯把方子說出來。這不」
她看了蘇大牛和蘇二牛一眼:「契書是大牛二牛簽的,人家掌柜非得要大牛二牛賠給他四十兩銀子。」
聽到這個數目,蘇老頭的手也忍不住哆嗦:「四十兩?簽契書的時候,你們都沒問清楚嗎?」
眼下契書上面白紙黑字地寫着,想賴是肯定賴不掉的,可若是因為這個變賣家裏的田產,蘇老頭咽不下這口氣。
王氏觀察着蘇老頭的表情,試探着開口:「當家的,我有個主意。」
「咱們家大花也該婚配了,之前她不是一直不想嫁村里人?不如把大花許給李掌柜,到時候不但家裏的債清了,咱們家也多了一門富貴親戚。」
這話一出,蘇二牛第一個不同意:「娘,那李掌柜都三十好幾了,說不定已經娶了媳婦。」
「那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