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休息日的早晨,秦威又一次來到了賽琳娜的合租公寓。
姑娘們或許還沒起床,半透光的窗簾攏着,窗台上擺着兩株綠蘿,藤蔓交織着順着牆面垂下,公寓門上掛着卡通兔招牌,上頭寫着「請勿打擾」。
摸了一把領口,他輕扣了幾下房門。
「是誰?」
屋內的女聲不是賽琳娜的,一定是她經常提起的室友霍莉。
「呃咳!我來找賽琳娜。」
窗簾後閃過人影,又等了幾秒,陌生姑娘從門縫裏探出腦袋。
「你一定是威,她經常和我說起你。」女孩戴着眼鏡,笑起來時露出的兩顆大門牙,給秦威的感覺像是一隻活潑的兔子。
「你好,霍莉。」秦威的臉上掛着得體的微笑,他伸出手。
「哇哦!握手是不是有些過於正式了,快別管這些繁瑣的禮儀了!」霍莉將秦威引進門。「不用換鞋了,這兒沒有男士拖鞋。」制止了秦威的舉動,霍莉偷瞄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
「早上那通電話是你打來的吧,我的朋友好像很生氣,已經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兩個小時了。」
霍莉的目光落在秦威空空如也的雙手。
「你果然什麼東西都沒帶,但你很走運,我剛從市場回來,這捧非洲菊就送給伱了!」
霍莉的嘴忙碌得就像一隻正在咀嚼的兔子,她沒給秦威插嘴的機會,將花塞進了後者的懷中。
「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天吶我真是受不了賽琳娜生氣的樣子,你敢相信她會躲在房間裏賭氣,整天不說一句話,這樣的日子我可過不下去。」
將秦威推到房門前,霍莉比了個大拇指後便逃回了自己房間,臨走時還在嘰嘰喳喳個不停。
秦威清了清嗓子:
「咳!你好,我能進來嗎?」
「我有什麼理由拒絕呢?畢竟我們是合作夥伴!」賽琳娜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
秦威推開門,橫在眼前的是一架簡陋的鋼焊式引體向上儀器,一片曲線優美的腹肌隨着視線上下移動。
「有什麼事就說吧,休息的時間很寶貴。」
賽琳娜鬆手跳了下來,抓起一旁的汗巾搭在脖子上。
她的表情很冷,就像戴上了一張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具,直到見到秦威手中的那一捧非洲菊,眼皮微弱地跳了一下。
秦威適時遞上了花。
「送給你的。」
「我看起來像喜歡鮮花的小姑娘嗎?」
嘴上這麼說着,賽琳娜伸出雙手捧過鮮花,撕開包裝紙,將它插進了角落閒置的花瓶中。
她歪着腦袋端詳着花瓶,將它挪了幾個位置,又取下汗巾擦了擦灰塵。
「好看嗎?」
「米開朗基羅也會為之讚嘆。」秦威的回答很熟悉。
「我可沒有問你我的身材如何!」賽琳娜雙手叉腰皺起眉頭,可勾起的嘴角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好吧來談談正事吧。」
貓女揉了揉眉骨,吐了一口氣,將秦威帶給她的驚喜先拋之腦後。
「看看我們在法爾科內死後能否嘗試一些新的合作,有關於如何搗毀羅馬帝國的合作。」
賽琳娜在早間新聞里得知了法爾科內的死訊,順便還見到了她那從未謀面的,同父異母的哥哥阿爾貝托。
瞧瞧那長焦短炮下的高瘦男子,閃光燈沒能讓他的眼睛眨哪怕一下,路易威登的條紋西裝一塵不染,只有當擺出推眼鏡的習慣動作時才會露出袖中那隻百達翡麗表。
一個富有、低調而優雅的男人。
再看頭銜,哈佛工商管理在讀,去年還獲得了被譽為全球最難申請的羅德獎學金。
妥妥的哥譚未來之星,商界天之驕子。
她難以想像,這樣高貴的人,體內竟會與自己流着相似的血液。
聯想到自己那因毒癮發作蜷縮着死在壁爐角落的母親,一股無力的憤怒便由此而生。
秦威將計劃概述了一遍。
「有趣,馬羅尼將最重要的東西存放在了私人金庫了,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