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薄司爵一直不願意結婚,身邊也沒有女人,讓很多持中立態度的人,態度遲疑不決。
現在,他突然宣佈結婚,還有了孩子,就相當於,有了下一代繼承人。
這樣一來,支持薄司爵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形勢對他很不利。
趙藝雅臉色漲的通紅,原本秀麗娟美的臉,漸漸扭曲起來。
她激動的轉身,跑去房間裏,拿來一條黑色皮鞭。
皮鞭由牛皮鞭成,足有一米多長。
上面沾染了黑褐色的血漬,一看,就是年久之物。
「跪下!」趙藝雅壓低聲音,眼神癲狂。
薄玖涼抿着唇,『砰』的一聲,直接跪下。
啪!
一聲脆響。
皮鞭無情的揮在薄玖涼脊背上。
「唔......」男人悶哼一聲,死死咬着牙根,沒發出半點聲音。
"從小我就告訴你,薄家是你的,我決不允許薄司爵那個野種,拿走原本屬於你的東西!"
趙藝雅咬着牙,一下又一下,鞭打着男人的身體。
男人身上的名貴襯衫,被劃開幾道口子。
刺眼的紅,從傷口滲出,染紅白色襯衣。
趙藝雅用力揮着鞭子,眼睛一點點變紅:「涼兒,你必須心狠手辣一點,只有這樣,才不會像媽媽當年那樣,輸的一敗塗地,知道嗎?」
薄玖涼垂下眸,垂在身側的手指,一點點握緊:「是。」
他臉色蒼白,額角因疼痛而滲出汗水。
縱使如此,他也沒有半個怨字。
趙藝雅打累了,這才哭着跪下來,一把抱住他。
「涼兒,你別怪媽,媽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薄家這個龍潭虎穴,你要是不堅韌一點,隨便一隻螻蟻,都能把你吃的連渣都不剩。」
薄玖涼低下頭,沒有說話。
「你永遠不要忘記,薄家那些人,當年是怎麼嘲笑你的。」
趙藝雅激動的握住他肩膀,眼裏猩紅一片:「媽媽要你記住現在的痛,只有這樣,你才能有力氣,把當年那些看不起你,羞辱你的人,全都踩在腳下!」
「讓這個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家族,淪落為你手中的玩具!」
薄玖涼睜開眼,記憶回到遙遠的從前。
眼底那些沉寂已久的陰暗情緒,倏然死灰復燃。
他蒼白的唇緊抿,手指緊緊揪住衣擺。
背後交錯縱橫的鞭傷,看上去,觸目驚心。
半晌,他才啞聲道:「是,母親,我會牢記您的教誨。」
趙藝雅欣慰的看着他,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疼嗎?」
薄玖涼輕輕搖頭。
趙藝雅擦乾淚站起來:「起來吧。」
陽光從窗外透進。
她的臉隱在暗處,看起來,陰森可怖。
薄玖涼沉默着站起來,仿佛背後的傷不存在,「媽,您想要我怎麼做?」
趙藝雅轉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茂密的樹叢,嘴角陰險上揚。
"他想結婚,把孩子接回薄家,呵!那就看,他的孩子,還有那個女人,有沒有命,在薄家活下去!"
薄玖涼垂眸,想到南星那張清麗冷傲的臉,指尖微動。
「您是說......」
「斬草,當然要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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