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旋轉木馬也就那樣,一圈下來,戈馥感覺腦袋有點暈。
「還要做一次麼?」洛堯森問道。
戈馥搖了搖頭。
她想,自己以後應該不會惦記旋轉木馬了,因為這本就是一份說不出的「求而不得」。
有過,就已經圓滿了。
之後,戈馥又在洛堯森的陪伴下玩了海盜船、大擺錘,甚至是跳樓機和過山車,他們也去體驗了一番。
這些設施對洛堯森而言自然是不算什麼,但戈馥從過山車上下來的時候卻是吐了一次。
洛堯森被嚇了一跳,連忙找了瓶水遞給她。
戈馥接過水喝了一口,擺了擺手道:「沒事,有點太高了。」
這邊遊樂園的過山車其實還好,速度、長度和驚險度在國際上都排不上號。戈馥甚至也不恐慌,但生理反應實在有些控制不了。
她這幾年其實也跟着朱雀玩了一些極限運動,不過遊樂園這種對朱雀那樣的老玩家已經是小兒科了。
洛堯森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好像女孩子是有可能害怕的。」
「我沒害怕。」戈馥嘴硬道:「剛剛那個是生理反應。」
洛堯森也不跟她爭,而是問:「要吃雪糕嗎?我給你去買雪糕。」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以往戈馥哪怕是在生理期也不忌口的。畢竟她吃了也沒什麼不良後果,自然便不肯虧了自己的嘴巴了。
——-當初的忌嘴是因為做了脾臟切除手術。
戈馥連連搖頭,「不行,我不能吃,吃了好不容易送走的痛經就要回來了。」這是她慘痛的教訓。
竟是這樣的麼
「那我們去划船吧,這邊的湖很大。」洛堯森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提議。
戈馥點了點頭,「我想試試在船上睡覺。」
頓了頓,她看向洛堯森道:「等會讓可樂把你帶到天上,你給我拍照。」
洛堯森有些無語,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為了拍照好看,戈馥沒有選擇電動船,而是選了原始的手搖船。很小的那種,堪堪能讓兩個人躺下。
湖光粼粼,粲然的日光下,湖心的小船就那麼飄飄悠悠地浮着,穿着及裸長裙的美麗女子閉着眼睛靜靜地躺在船上,髮絲如海藻一般散落在原木的船板上微風吹過,裙擺輕輕飄起,那畫面美得像是一首詩。
洛堯森拍着拍着,心裏有些發慌。
他低頭喊道:「香香!」
戈馥睜開眼睛,看向他。
無聲問道:怎麼了?
洛堯森輕舒一口氣,沒事,香香好好的。
之後,戈馥還拉着洛堯森一起拍了好幾張照片。雖然因為掌鏡的可樂爪子不好用,有很多是廢片,但也拍到那麼幾張很能打的。
其中有一張是洛堯森屈膝躺着,將戈馥整個都攬進懷裏,他垂眸目光專注看着懷中沉睡的女孩。
那氛圍感,簡直了。
洛堯森道:「這張照片發給我。」他要打印成整面牆那麼大,然後裝裱起來,掛在自己的辦公室。
戈馥不知道他的想法,只以為他是要拿去當手機屏幕或者微信頭像,隨手就把那照片發出去了。
——那也覺得那張照片棒極了,打算用來當微信的背景照片。
中午太熱了,劃完船拍完照片戈馥就不想動了,去酒店洗了個澡,本來打算玩會手機的,但卻在陽台的躺椅上睡着了。
洛堯森從外面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看着她還潮濕的頭髮,他嘆了口氣,認命地找了條毛巾,坐到他身邊開始給她擦拭頭髮。
——他怕吹風機會吵醒她,便只能用這種原始的方法了。
等擦完頭髮,洛堯森走出酒店套房。正好張俊傑過來,他叫住他道:「我發你一張照片,你幫我找人打印出來裝裱好。」
「要多大?」張俊傑問道。
洛堯森已經拿出手機將照片發過去了,聞言道:「你看着辦,我要放在辦公室的,正好西側面那面牆空着。」
張俊傑這會已經看到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