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堯森倏然回頭看她。
你知不知道,你說這樣的話只會將這些情緒師都激怒?
戈馥當然知道,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讓她嫁給這些男人,她還不如去死。
到了此時此刻,戈馥不由發現,被逼嫁給洛堯森的時候,她憤怒抗拒,最後選擇妥協,但換了任何一個男人,但凡沒有轉圜餘地,她都會想要去死。
若要跟眼前這些男人結婚,那她寧願去死!
她沒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但那雙在黑夜裏灼灼發光,堅定而無畏的眼睛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洛堯森一怔,體內的鮮血似乎都沸騰起來,向着心臟滾滾而去,最後化作源源不斷的戰意。
他轉頭,看向那些情緒師道:「廢話少說,開戰吧!」
「今日,不是你們死就是我亡。」
「奪妻之仇,絕無姑息之意。」
看着那雙仿若被點燃一般,帶着滿腔怒焰,悍然不懼的眼眸,一眾情緒師都驚了一下。
其中,幾個以前曾和洛堯森打過交道大的情緒師更是心裏一個咯噔。
洛堯森這人以前被叫做瘋狗,後來進了軍部,風格才略有收斂,披上了一層嚴謹有禮的皮。
然而,如今他們似乎將這層皮給揭下來了。
「別怕,他喝的酒被我們做了手腳,別看話說得這麼滿,等會打起來說不準都要平地摔。」
「就是,他裝得好,但明顯已經有醉態了。」
「便是現在撤離,人也已經被我們得罪了。還不如咱們聯合起來,將他徹底打壓下去!」
「你們清醒一點,要是這次放過他,讓她和金烏師順利聯姻了,那今後秋後算賬的時候,君臣名分可能已經定了。」
戈馥驀地看向洛堯森,嘴巴囁嚅了下,最終只是問道:「你喝的酒被做了手腳?」
情緒師便是受再嚴重的傷,也不可能影響到情緒獸,但唯有酒精要是情緒師醉了,情緒獸便是思維再如何卻清晰,行動力也會大打折扣。
如果洛堯森真的醉了
聞言,洛堯森卻是勾了勾唇道:「你不知道,有些人越是喝醉了,打架越是厲害嗎?」
什麼意思?
戈馥一驚。
然而洛堯森卻已經沖了出去。
男人如同獵豹一般,身體疾沖的一瞬間,白虎從他身體中躍出,化作一道疾影,瞬息間就已經來到一位情緒師身前。
伴隨着恐怖的呼嘯聲,白虎怒張開嘴,鋒利的牙齒連一秒都沒有停頓,迅速合下。
那人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那麼身首分離了。
看到這一幕,眾情緒師紛紛駭然。
「怎麼可能?」
「白虎根本就沒有用出任何屬性技能,竟直接靠着咬合將情緒師殺死了?!」
「因為洛堯森天生神力,所以白虎身體素質也遠遠強過旁人。它的速度、力量,幾乎是旁的情緒師的十倍不止。」
「沉默之鯨真正的可怕之處,便是此了。」
此言一出,至少一小半的情緒師有了撤退之意。
——雖說洛堯森事後可能秋後算賬,但他們好歹也是情緒師,窩在自己的領地里,對方又能拿他們如何?便是對方採取雷霆手段,但他們中許多人都已經五十好幾的人了。能晚死上幾年,誰又願意當下死?
這些人也極為果斷,幾乎是眨眼,便有七八道飛影疾射而出。
洛堯森對此並不理會——他上來就殺一人,目的便是此了。
嘭——
白虎怒喝一聲,天際一瞬間變得亮白,下一瞬,成千上萬的針雨從高空疾射而下——
那場面委實恐怖至極,一時間,有幾位心生動搖的情緒師化作飛影疾射而出。
現場的情緒師頓時銳減到了十二位。
但留下來的十二位情緒師,無一不是實力強悍之輩。
戈馥卻是已經發現不對了。
她跑到洛堯森身邊,抬手在他額頭摸到了一手的汗。
——剛剛她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