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馥換上衣服就跟着姚娘去了櫻花林。
恆陽郡主府佔地面積有近百畝,之所以會有這般規模是有緣故的。
雖說大家稱呼戈馥都叫郡主,但實際上她身上是有兩個爵位的。她生父是皇子,她生下來就是郡主,只是她母親戰死那年才獲得了恆陽這個封號。而與此同時,作為母親的獨女,她還繼承了戈家世襲罔替的定國公爵位。只是因為一者是皇爵一者是民爵,大家都習慣稱呼她郡主而非定國公。
原本皇帝並沒有特意賜郡主府給她,畢竟以定國公府的規格,住個郡主綽綽有餘。
還是那年原身因為改志願的事情重病一場,皇帝出於補償心理,將定國公府周邊的一大片地賞賜下來,後來經過一番改建,才有了現在的恆陽郡主府。
考慮到府中人少地方大,戈馥當初將原定國公府一些老建築都拆了,規劃成了諸如櫻花林、露天泳池、網球場這樣的場地。
本以為人應該被安排到附近的院落里了,不想到了地方一看,人還躺地上呢。
「怎麼人還在這兒?」姚娘皺眉問一旁的紀常明道。
紀常明是尤娘的丈夫,也是戈家內院護衛隊的隊長。
「這人不是楊將軍的下屬。」紀常明卻道:「我檢查過了,他甚至不是恆陽國的人。」
不是恆陽國的人?
戈馥一驚,「你怎麼看出來的?」
「郡主您看他的耳朵。」紀常明蹲下身,捏起對方的耳垂給她們看,「咱們恆陽國的男人不管什麼年紀,左耳都會打耳洞,但我檢查過了,他沒有。」
倒不是恆陽國的男人都戴耳環,而是恆陽國的風俗,男女定情會去挑一對耳環或耳釘之類的耳飾,一人佩戴其中一枚。所以這裏的風俗,半歲左右就會打一個耳洞,一般男人打左耳,女人打右耳。
戈馥的右耳也有一個耳洞,上面戴了一枚袖珍的紅寶石蜘蛛耳釘。這耳釘不是奢牌,但卻是定製的珠寶,是她成年那一年生日蕭晨送她的禮物。
他旁的方面讓人不敢苟同,但時尚審美還是不錯的,可能是因為是gay的關係?有不少奢牌的設計師都是gay,他們在時尚領域似乎總有着超乎想像的敏銳。
「這個並不能說明什麼。」姚娘道:「也會有粗心的小子忘了在耳洞裏塞防堵針,最後耳洞堵住了。」
「那這個呢。」常季明又掏出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打火機,還是一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打火機。
常季明道:「咱們恆陽國的男人雖然也有抽煙的,卻絕對不會用這款打火機。」
「這款打火機怎麼了?」戈馥沒看出什麼門道。
常季明勾了勾唇角,一臉嘲諷道:「景隆國不是最愛弄那麼一套麼,本國男性限定款,本國女性限定款,本國國民限定款。不巧,這個打手機就是他們本國男性限定款,得拿了本國身份證去專櫃才能買到的。因着這些套路,這類限定款在外界的價格被炒得很高。但咱們跟景隆國向來是死對頭,這東西價格炒得再高,國內也不會有人去買。」
因着這般,他才篤定這男人是景隆人。
景隆的男人?
說實話戈馥有些好奇。
景隆國和恆陽國是完全相反,對立的國家。在恆陽國,男性是不能上公立學校的,只能上私立學校,包括大學。除非個人表現極為出眾,或者是皇親貴族出身,否則就只能在私立學校混日子。
而私立學校的文憑水份太多,大多數工作單位都不承認。也因此,在恆陽國,男性的就業向來很難。
放在景隆國,就是反過來的了。
既然確定這人跟楊叔叔沒關係,戈馥的心情就放鬆下來了。
因為站位關係,她並不能看清這男人長什麼模樣,便繞到另一頭去了。這一看,她就呆住了。
尤蓉剛過來,就聽自家郡主開口招呼她,「趕快把我的畫具拿過來,快!要最大尺寸的紙!」
她顧不上其他,連忙聽令去拿畫具了。
十分鐘後,戈馥選好位置,擺好畫架,低頭開始打起底稿來。
「這」紀常明看了眼地上男人那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