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的一路,陸曜聽到了很多議論聲。
——他們的聲音其實不大,以正常人的耳力是聽不到的,但誰讓他不在正常人的範圍之內呢。
「哎我幹警察這一行都多少年了,這女人給男人下藥倒是見過不少,男人對女人下藥」
「確實少見,而且那嫌疑人還曾是恆陽郡主的侍郎,我就搞不明白了,這為啥啊?」
「就是,說句粗魯的,總不能沒睡過吧?」
陸曜皺眉,正好遇到剛剛給他做筆錄的警察,他攔住人問道:「下藥的人抓回來了嗎?」
聽剛剛那些警察的話,應該是抓回來了。
「抓回來了。」被攔住的女警怔了怔,瞥了眼被他抱在懷裏,正瑟瑟發抖的戈馥,開口道:「從嫌疑人身上搜到了藥物,下藥的視頻也找到了,證據確鑿,這案子很快就會有定論。」
陸曜放下心來。
那女警卻是不放心,等他走後叫來一個實習警察道:「你開輛警車送送他們。」倒不是怕別的,這恆陽郡主的容色確實出眾,這會又中了藥,要是因着他們的疏忽節外生枝,上面詰問下來他們可擔不了責任。
至少要看着人平安回府不是。
陸曜注意到後面跟了一輛警車,也沒太在意,在他看來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否則放着中了藥的受害女性跟男性群眾離開,一點保護措施都不做,才是離了大譜了。
——他卻是不知道,這是因為戈馥魅力出眾而給的特殊待遇,尋常這種事件中的女性受害者可沒有這般待遇。
和去警局一樣,回府的路上也格外安靜,只戈馥仿佛帶着旖旎熱意的呼吸格外有存在感。
陸曜目不斜視,問道:「我直接送你去北門?」他聽平皓說起過,戈馥之前一怒之下將南苑和北苑隔離開來了。
戈馥要解藥性,可是要找那些侍郎的。
總不能讓堂堂郡主去翻牆吧?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去連通北苑的北門了。
他自覺這話問得心平氣和,只語氣卻是不自覺地發沉。
戈馥的思緒有些遲鈍,用了整整一分鐘才明白過來他這般問的用意,搖了搖頭,啞聲道:「不去北苑去南門給花娘打電話。」
說着,她報出了花娘的手機號碼。
陸曜便打了電話將情況做了一番說明。
花娘那邊接到這個電話卻是人仰馬翻,一邊去通知尤娘,一邊開着車磨刀霍霍往警局去了。
「你真不去北苑?」明明不該問的,但陸曜還是忍不住道:「你中的這種藥,如果不找男人的話,硬抗過去恐怕並不容易。」
他早年不止一次中過這種藥,所以對此深有體會。
作為過來人,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告知一下。
戈馥將臉貼到冰涼的車窗上,然後才喘着氣道:「我知道。」
兩人到的時候,尤娘已經帶着一群人等在那兒了。
陸曜將戈馥從副駕駛座上抱出來,尤娘她們連忙圍了上來,想要將人接過去。見都是一群女人,他輕嘖了一聲道:「帶路!」
尤娘一怔,下意識依言而行。
半路她倒是反應過來了,但是比起自家郡主,這點小事根本就沒被她放在心上。
在尤娘等人的指引下,陸曜抱着人走進疏月閣,將人放到床上。按說人放下,自己就該走人了。但是鬼使神差地,他沒有走,而是選擇留了下來。
尤娘帶着尤蓉用毛巾給戈馥擦汗,給她餵水。
這也太能忍了。
看着床上的女孩至始至終緊繃着身體,陸曜有些咋舌。
要知道被下了這種藥之後,不管男女都會醜態畢現,做出一些諸如抱着被子摩擦這樣的事。像戈馥這樣只是渾身顫抖的情況,絕對是克制到極點了。
他走上前,動作強硬地將戈馥的手掰開。
「郡主您的手!」尤蓉這才發現自家郡主的掌心被指甲生生鑲了進去,淋漓鮮血從四個月牙的傷口中湧出。
尤娘連忙從柜子裏取出碘伏給戈馥消毒包紮。
包紮好後她也不敢放開,生怕自家郡主控制
第36章 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