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清楚還有錯了?
平皓有些委屈。
他昨晚興奮了一個晚上,就在琢磨要怎樣才能跟陸郎君表忠心,以期將來成為他的心腹。結果好不容易盡心盡力打聽到了郡主的行蹤,怎麼不但沒有得到一句夸,還被埋怨上了?
陸曜面色微冷,「你們郡主的行蹤這麼容易打聽到的?」
平皓有些恍然了,連忙道:「當然沒那麼容易了,也就是我過去問,姐姐們才說的。再說了,郡主今天的行程是公開的,真要是私人行程,我便是磨破了嘴唇皮,姐姐們也不會透露一個字。」
原來是擔心郡主的行蹤能夠輕易被打聽出來,從而遇到危險啊。
陸郎君不愧是被花娘以及疏月閣眾人看重的人,就是深謀遠慮。
陸曜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
平皓說完又覺得懊惱了起來,這麼一說,不顯得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無足輕重了嗎?
吃完早飯,平皓就收拾了食盒走了。
自平皓走後,陸曜就坐在沙發上好半天沒有動,也不知在琢磨什麼事。
張俊傑正看球賽看得投入,陸曜冷不丁開口問道:「你說我在恆陽干點什麼好?」
「隨便干點什麼都好啊,只要能掩護身份……」才說到一半,張俊傑就反應過來了。「將軍您該不會是……」
要只是掩護身份,什麼工作不能幹啊?
陸曜單手支着臉,一臉理所當然地問道:「你該不會真要讓你家將軍我吃軟飯吧?」
「將軍您在說什麼笑?」張俊傑瞪大眼睛道:「就郡主這身家,你做什麼工作能不被人認為是吃軟飯的?而且我說句實話,您便是恢復身份,對上郡主您也只有吃軟飯的份啊。」
他們洛氏軍閥都窮成什麼樣子了?
「你不懂。」陸曜道:「我不能讓她被人說沒眼光。」
張俊傑輕嘖了一聲,說得那麼好聽,其實說到底就是雄孔雀想要開屏。
不過……
「將軍……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要張俊傑說,只要外面宇文乖張的人撤退,他們就該回去了。
至於江永傑,那個老泥鰍,都已經被他逃過一次了,他又怎麼可能輕易再探頭?
再說了,他們在恆陽到底人生地不熟,要情報沒情報要人手沒人手,便是江永傑再出現,他們能不能抓到人都不好說。
要知道江永傑可是軍火販子,誰知道他跟恆陽這邊的軍方勢力有沒有牽扯?
事實上就如今宇文乖張能夠在外面大張旗鼓地搜查他們,他就懷疑這事跟江永傑脫不了關係。上次那事實在是太巧了,他們剛從江永傑那離開就被宇文乖張的人堵上了。
這兩人要沒有沆瀣一氣,他腦袋能摘下來送人當球踢。
「不急。」陸曜卻道:「我之前跟沐傳卿聯絡過,晉東那邊有他和孫遼看着出不了什麼大事。而且他拜託了我一件事,這件事只能在恆陽才能辦,且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辦成的。」
「沐師拜託了您什麼事?」張俊傑懷疑這是自家將軍的託詞。
陸曜搖了搖頭,「沐傳卿交代了,這事不能告訴第三人。」
他這麼一說,張俊傑更懷疑了。
陸曜卻是想起昨日跟沐傳卿視頻時對方說的話。
和他是貧民出身,而孫遼是落魄世家出身不同,沐傳卿是戰將世家沐家的長子。沐家之於景隆,大概就如同戈家之於恆陽。
不過就跟戈家的情緒師傳承斷在戈馥這一代一般,沐家的情緒師傳承也斷在了沐傳卿父親沐之毅那一代。不過沐家運氣比較好,斷了一代,到了沐傳卿又接上了。
但沐家的運氣又不是那麼好,沐傳卿成為情緒師的時間比較晚,晚到那個時候他父親已經將他失去生育能力的母親休棄另娶了,晚到他母親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