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過明路

    這邊,寧彥元也瞧見了楊晚照。只見她一襲碧衣站在船頭之上,裊裊如風中輕擺的碧荷,引得人神往。他忍不住快走幾步,朗聲笑道:「意濃,你可還記得我?」

    意濃?原主的字嗎?楊晚照心裏這般想着,身子卻是微蹲了下去,「大表哥!」

    「好好,我聽說你病了,還病的不輕,現下可好些呢?」寧彥元盯着她道。

    楊晚照微垂下眉,「好多了。」

    寧彥元收回眼,「是我來晚了,表妹可是在怪我?」

    「意濃不敢。」楊晚照說着看向寧彥元旁邊的僕婦道:「這位是?」

    寧彥元偏頭看了眼翠枝,「她啊,先前伺候過姑姑,老祖宗怕你去了府上不習慣,就將她一家子都指給了你。」

    那僕婦也就是張翠枝亦到了前面,朝楊晚照躬身道:「張翠枝見過姑娘。」

    楊晚照雙手扶起她,「快起來,以後有勞張媽媽了。」

    張翠枝順勢起來,走到了楊晚照右邊站着。

    楊晚照這才又看向了那姑娘,「這位又是?」

    寧彥元笑道:「她啊,是我在路上救的,名字叫白梔。因着她沒地方去,我才讓她跟着我。表妹要是喜歡,讓她跟着你如何?」

    「少爺,我…」白梔有些急的看着寧彥元,見他壓根沒看自己,只好看向了楊晚照。

    楊晚照笑着搖了搖頭:「我瞧着白梔姑娘更想跟着表哥你,我就不奪人所好了。」

    「表妹,你別誤會。我正愁回去怎麼說了,她跟着你才是她的造化。我娘的性子你不知道,那裏容得個外來的在我身邊。」寧彥元大剌剌的道。

    白梔聞言臉立馬變的慘白,幾欲落淚。

    楊晚照只好道:「事在人為,若是表哥你堅持,舅母想來會同意的。」

    寧彥元見白梔落淚,有些後悔的道:「怎的就哭了,那裏就有這麼多的淚水。快別哭了,不把你給人就是。」

    白梔這才擦了淚道:「少爺救我的時候,我就在心中發了誓,以後誓死跟着少爺。」

    楊晚照看的無趣,只好在邊上道:「表哥,不知你坐什麼來的揚州?此去金陵,你可有什麼章程?」


    寧彥元聞聲這才沒繼續哄白梔,看了眼楊家的小船,這才道:「表妹,我瞧着你們的東西也不多,不如搬到大船上去,這樣也能走的快些。至於你這小船,我讓寧二安排個人看着就是,你看如何?」

    楊晚照點了點頭:「就按表哥說的辦。不過我們東西不少,還得收拾會子,不知表哥準備什麼時候啟程?」

    「不急,我們明個跟宋家的船一起走。這樣,讓張媽媽帶人帶你們過去。宋三幾個還在慶豐樓等我,我還得過去一趟,晚些再回來。」寧彥元說完就帶着寧二往岸上走。

    白梔跟着走了幾步,又轉身折了回來。

    張媽媽不屑得看了她一眼,這才笑吟吟的看着楊晚照道:「姑娘,有什麼事你只管吩咐我。」

    楊晚照點點頭,吩咐楊梅道:「楊梅,你陪白姑娘坐會子。劉嬤嬤帶張媽媽收拾箱籠,楊蘭跟我進來。」

    楊梅有些不情願,卻也不敢忤逆楊晚照。此一時彼一時,姑娘如今又有了依仗,不是她個丫鬟能說的了。

    因着在船上,除了平日裏用的東西,大部分東西都還在箱子裏,所以也不用多收拾。很快,所有東西就都歸攏好了。等小船靠近了寧家的兩層大船後,楊晚照施施然的上了二樓分給自己的房間。感覺到懷裏的銀票還在,這才安心的坐了下來,喝起了茶來。

    眼看着張翠枝拿起了她藏在枕頭底下的匣子,她也沒阻止。她身邊就沒離過人,劉嬤嬤幾個肯定知道匣子的存在,是故她將一半的地契和三萬兩留在了匣子裏面,其他的都取出來藏在了別處。才進屋收拾東西的時候,她趁楊蘭不注意,悄悄的取出來藏進了懷裏。好在銀票地契好放,加上已近深秋,身上的衣裳穿的也多,原主又夠廋,倒也看不出來。這會子,東西都過了明路也好,省的去了那府上被惦記。她才不相信老太太突然發了善心,要發善心,原主她爹去的時候她就該派了人來接她。原主娘的嫁妝可不少,光嫁妝單子上就有十萬之多。剩下的,估摸着是原主娘這麼些年掙下的。

    張翠枝掂了下手中的匣子,又看了看匣子底部的纏枝印記,確定這就是出來時老太太說的東西。於是,她笑着問劉嬤嬤:「這裏面是?」

    劉嬤嬤看了眼楊晚照,見她沒說話,只好道:「這裏面裝的是太太出嫁時的壓箱錢,這麼多年下來,如今也不知道剩下多少。」

    張翠枝奇道:「你別唬我,我聽說三太太的壓箱錢可不少。」

    「再多也經不住花用,你難道沒聽說,諾大的楊家,只分了嫡姑娘五千兩嫁妝,可不就是沒錢了。你不信,讓姑娘打開你看看就知道了。」劉嬤嬤生怕上面以為他們把錢貪了去。畢竟姑娘年紀小,錢財都是他們掌着的。他們的確貪了些去,也只是從花用里省的,也不過幾百兩而已。

    果然,就聽張翠枝厲聲道:「莫不是你們這些奴才騙了姑娘的錢去?姑娘,你別怕,有甚事只管告訴我,自有老太太給你做主。」

    劉嬤嬤立馬朝楊晚照跪了下來:「姑娘,冤枉啊!這匣子的鑰匙一直都在你身上,即便是匣子也都是藏在你的枕頭底下,我們根本就沒挨過。」

    楊晚照故作驚訝的道:「劉嬤嬤,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平日裏花錢我是不管的,都是楊梅管着的,劉嬤嬤只管採買。張媽媽不如把她叫了來,對一對就是。至於這匣子,的確如劉嬤嬤所言,一直都是我拿着的。母親去了後,我因着傷心也沒打開過。不如我現在打開來看看,看看裏面究竟還有多少錢。至於家裏分給我的銀子,都被我放在了妝匣的隔層里,應該都還在裏面。」

    張蘭聞言,打開妝匣,果然從隔層里取出來六千兩銀票。連着他們平日裏取花用銀子的匣子,也被她拿了過來。

    張翠枝聞言,心裏想着到底還小,這就把底給露了出來。雖如此想,她還是接過楊晚照遞過來的鑰匙,照老太太說的打開了匣子,「見着那枚綠寶石戒指,外帶薄薄的一撻銀票和地契,心裏往下沉了沉。照老太太估算的,怎麼的也得剩下六七萬兩銀子,可這裏卻只有三萬多兩,地契也少了許多,鋪子更是沒有。

    劉嬤嬤見了立馬道:「太太那些鋪子,因着我們急着來金陵,留着我家的和王二在處理。」

    張翠枝心裏微寬,三小姐陪嫁的鋪子雖然一般,卻也值不少錢,誰讓那時候的侯府,銀子都不當錢花,那知道短短十幾年就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了。

    她將東西都放進了匣子裏,又將鑰匙還給了楊晚照,這才對楊晚照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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