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時,京城也只下了一場毛毛雨,今年的收成定會減產。
不說遠的,就是現在,京城糧鋪里的糧,每種都漲了五到一百文不止。
粗糧漲得低一些,細糧漲得多一些。
這樣的價格,在這太平盛世,算是不小的波動了。
沈蓉點點頭,「這個可以,如今府上人多,一天就要耗不少米糧。
正好,我們把穀子麥子曬乾了,可以拉回府里,讓下人舂米磨麵,這樣一來,府中也能節約一筆銀子。」
如今胭脂鋪雖然賺錢,不差府中下人吃的那些買糧錢。
可空間的糧放着也是放着。
長生將手裏的殼放下,道:「還可以賣糧。」
兩人說話間,沈蓉餘光看到兒子和女兒又偷偷地拿了一塊榴槤肉。
她的眼神忙掃了過去。
「我記得你們已經吃兩塊肉了,不許吃了,吃太多晚上又該睡不着了,明日你們兄妹倆早起上課,可不能晚了。」沈蓉提醒道。
自花朝節後,兩個孩子又接着跟夫子讀書。
平平和安安一聽不能吃了,小臉頓時皺成一團,然後兩兄妹默契地一人抱着沈蓉的一隻胳膊,準備撒嬌。
這時,長生目光將兄妹二人一掃。
兄妹倆只好悻悻地鬆開了手。
「都挺娘的。」平平乾巴巴地道。
次日一早,菊香和秋霞將兩兄妹送進前院的小學堂里讀書。
沈蓉和長生則一大早趕着馬車出了城。
來到小院,沈蓉和長生先把地面收拾乾淨,這才將一袋袋的穀子拿了出來。
自從空間裏有了水,長生種得最多的便是稻子。
堆在小木屋外頭最多的便是穀子。
二人分工明確,很快將前院子裏面都鋪滿了穀子。
這座院子的圍牆是泥胚砌的高牆。
沈蓉倒也不擔心被人看到院子裏的糧食。
這院子不僅有前院,後院也不小。
沈蓉跟着長生一起將前後院鋪滿上了糧食。
這一通忙下來,總算可以歇一歇。
但,不代表就不用管了。
此處院子臨近山林,這糧食一鋪出來,不一會兒便有鳥兒不時來叼一嘴。
若是擱在以前,沈蓉早就心疼得不行了。
不過,現在她一想到那就空間裏頭多得吃不完的糧食,心裏也就丁點兒都不心疼了。
沈蓉看着那小心翼翼靠近穀子的兩隻鳥兒,暗道:
吃吧,吃吧,多吃一點兒!這天不下雨,想必你們也沒吃的。
而長生看着鳥兒,若是擱以前,這會兒早就拿着一根長竿開始趕鳥雀了。
此時,他竟出奇得跟沈蓉一致,仿佛就跟沒看到似的。
兩人坐在正屋門口,看着院子裏的鳥兒,從剛開始的警惕,到後來的小心翼翼,然後試探性的啄了一顆穀子,便立馬飛走。
那鳥兒也是個聰明的,它也沒有飛遠,站在旁邊的樹杈上,見沈蓉二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更沒有驅趕它的意思,它便又從樹上飛了下來,又小心翼翼啄了兩口穀子。
沈蓉夫妻二人就跟沒看到似的。
那鳥兒見狀,膽子也大了起來,乾脆就站在那片穀子中開吃了。
不過,它每吃一口,總會警惕地看看四周,若是有丁點兒動靜,它便會立馬飛走。
沈蓉二人就這樣看着那隻鳥,從剛開始的小心翼翼地試探,到最後的大吃特吃,最後吃飽了,這才重新飛走。
沈蓉見那隻鳥兒飛走了,還以為這段時間不會來了。
沒一會兒,當長生站在穀子上,拿着耙子準備給穀子翻面時,突然傳來了幾聲嘰嘰喳喳的鳥兒叫聲。
二人也沒在意。
可等長生放下竹耙子,剛坐下,五六隻鳥兒便迫不及待往地上的穀子沖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又有幾隻陸續飛走。
兩人曬穀子很無聊,沒什麼事做,就那樣靜靜的看着鳥兒進進出出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