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布包沒有拉鏈,就靠暗扣扣着,因為剛剛林四季跟女的推擠,這包裏頭的東西掉了不少在地上。
林四季最先看到的就是那條紅繩項鍊,中間吊着個愛心,她正準備彎腰去撿就看見剛剛那女的又氣呼呼地回來,她伸腳就把項鍊踢到更裏面去。
女的推開林四季,胡亂把地上的東西往包里塞,回頭狠狠瞪林四季一眼走了。
林四季沒閒心再搭理她,招呼林德方坐下:「爸快坐下,別一會位置又讓人搶了。」
坐下來看林德方悶不吭聲,林四季試探地問道:「爸,你不會覺得我剛剛那樣做很丟人吧。」
林德方笑着搖頭:「你啊,長本事了,比爸能耐。」
以前的林四季嘴碎說話很少經過腦子就愛惹事,他也沒本事,每次替自個姑娘收拾爛攤子只能賠禮道歉,點頭哈腰。
原本是自己占理,為了息事寧人只能選擇忍讓。
今兒頭一回挺直腰杆理直氣壯心裏頭別提多痛快。
「我今兒覺得臉上倍有光,全是我家四妹子替我掙的。」
「這就讓你臉上有光了啊,這才哪到哪呢,我以後讓你不僅僅臉上有光,還讓你全身都發光。」
林德方就當自個姑娘逗自己開心,聽個樂呵就行。
麵條吃好,林四季悄摸摸把角落的項鍊揣口袋去,等送走林德方她才把項鍊掏出來。
就如她猜測的一樣,這愛心吊墜裏頭果然有沈建榮跟那女人的合照,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今兒她讓沈建榮難堪兩回,以他那小肚雞腸的性子肯定會找機會報復自己,有這玩意捏在手上,看他沈建榮敢拿她怎麼樣。
林四季把項鍊收好,先回站點把改裝過後的板車推到廟裏去交給王衛國。
王衛國早上補了個覺,這個點起來後就在破廟裏頭打掃衛生。
他們兄弟幾個一直都居無定所,這破廟就是個臨時落腳點,若是換做以前,他們也該到下個城市去了。
但這次遇見林四季,他打算在這安定下來。
聽到王衛家跟林四季打招呼的聲音,王衛國放下手裏的活從屋裏出來,看見林四季推着輛破板車過來。
「你一會推着板車到屠宰場去找我哥要六個木桶,我早上跟他打過招呼,你報我名字就行。」
林四季說完就走了,她還得爭分奪秒回去簽到幹活。
結果剛到站點就看見沈建榮在那等她。
來得可真快。
林四季沒想搭理他,準備進站點簽到,沈建榮卻陪着笑臉走過來。
「弟妹,忙着呢?嫂子說你在這掃大街,還真是,你說你想找活干你來找二哥啊。」
林四季瞥他一眼,笑成這樣,那鐵定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二哥來給你賠禮道歉的,剛剛在外頭不該沖你大聲,為了表示歉意,哥這手錶送你。」
沈建榮快速將手錶摘下來塞到林四季手上。
「剛剛你在麵館就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林四季瞥一眼手裏的腕錶,那可不便宜,百貨裏頭賣一百多呢,你有錢沒票你還買不到。
沈建榮就算要堵她嘴也不至於下這血本,該不會挖陷阱等她跳吧。
那就看他這陷阱挖得夠不夠深了。
林四季笑眯眯地把手錶揣起來:「謝二哥,我保證不會把麵館的事說出去。」
「二哥相信你,這表你收好啊,可貴了,你先拿回家放好,晚上我拿工具回去幫你把錶帶調一下你就能戴了。」
沈建榮再三叮囑後才離開。
林四季還以為沈建榮到晚上才放『陷阱』所以她簽到後就忙着掃地,打算忙完再找地把這表放好。
正掃到第二條道時劉愛桃急急忙忙找來:「四季,你快回家去,你媽跟你哥來了。」
「我媽跟我哥來了?無端端他們來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這午休眯一會,出來見着他們在院子外頭,總覺得要出事,就來喊你了。」
林四季也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