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都是夏爾和盧西亞根據布魯特村的情況分析出來的。
而「白衣夫人」是起源於比利時的情報機構,伊普爾則屬於比利時的城鎮,盧西亞會知道並分析出這些,合情合理。
有一天,如果真有人因為這事懷疑夏爾,「白衣夫人」甚至許多見過布魯特村情況的比利時人都可以為夏爾作證。
不過當然,目前夏爾不需要多此一舉自證清白。
他第一時間返回司令部將情報及猜測告知加利埃尼。
加利埃尼其實知道夏爾在比利時擁有一個情報網。
雖然夏爾對所有人保密,但許多人都知道:因為夏爾挽救了比利時,比利時人們自發的組織起一個情報機構效忠夏爾。
加利埃尼聽了夏爾的分析後覺得有道理,他馬上將這個情報發給總司令部,考慮了一會兒又不太放心,命令參謀將情報另轉一份給北方集團軍群司令部。
法蘭西在一戰時期的部隊分為四個集團軍群,它們分別是:北方集團軍群、中央集團軍群、東方集團軍群和後備集團軍群。
北方集團軍群的戰鬥任務主要集中在防線北段,軍群司令由法蘭西副總司令福煦兼任。
指揮部設在康布雷附近的瓦爾內小鎮裏。
這是福煦的風格,他不會把自己的指揮部暴露在公眾的目光下,他認為這不利於部隊的進攻。
在德國和英國在加利波利半島角逐的這段時間,法蘭西防線迎來了一段空窗期。
敵我雙方似乎很有默契都沒有發起大規模進攻:
德國人需要將原本緊缺的物資運往奧斯曼帝國增援其戰鬥,他們沒有餘力發起大規模進攻。
法蘭西則在觀望加利波利半島的戰事,如果它取得決定性的勝利,正面進攻就沒有太大的必要。
然而,福煦時不時還會組織起團一級的進攻,因為他認為這能保持部隊的士氣。
這天,福煦選擇了一個向陽的窗口,坐在搖椅上一邊曬着太陽一邊看報紙。
福煦不常看報紙,有什麼事都是參謀直接向他報告,他認為這更簡潔更節省時間。
但這兩天不同,因為它刊載了夏爾在議會中的發言:
「我不認為福煦的進攻理論是正確的,也不認同貝當的防禦理論。」
「正確的應該是有時進攻有時防禦。」
「我們不能將複雜的戰場問題簡單化,更不能寄希望於用單一、簡單、片面的理論作戰並希望能依靠它獲得勝利。」
看完後,福煦輕輕一笑,將報紙疊起來丟到旁邊的辦公桌上。
他輕輕發力讓搖椅前後晃動,喃喃自語的給出一個評價:
「如果進攻理論不對,那麼協約國在加利波利半島做什麼?」
「夏爾這個偉大的軍事家,他難道不是在發起進攻嗎?」
這是「進攻理論」大行其道並被法蘭西奉為不可挑戰的戰術理論的原因之一:所有因進攻而取得勝利的戰例,都可以成為「進攻理論」的論據,而幾乎所有勝利都是在進攻中獲得的。
比如巴黎在法德戰爭中被德國佔領。
這的確可以說是法蘭西戰術的失敗,但同時又可以說是德軍採用了「進攻理論」,而且比法軍更堅決、更勇敢、更有效的採用這個理論,因此才獲得了勝利。
於是,無論使用這種理論的法蘭西,在戰場上是勝利還是失敗,都不是「進攻理論」的錯,而是士兵們對它的信仰不夠!
福煦在慵懶的陽光下漸有睡意,這時參謀莫里尼上前報告:「將軍,城防司令部發來的電報,與夏爾有關。」
福煦猛地睜開了眼睛。
莫里尼用他僅存的一隻手遞上了電報,說:「加利埃尼說,夏爾認為德國人最近很可能會使用一種毒氣對我們發起進攻。」
「毒氣?」福煦從莫里尼手裏接過電報瞄了一眼,很乾脆的回了兩個字:「絕密。」
「是,將軍。」這兩個字意味着要將信息封鎖,它不能傳出指揮部。
接着,莫里尼疑惑的問了聲:「將軍,您也認為這有可能嗎?德國人會用毒氣對我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