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司令部總算接到了來自霞飛司令部的情報。
之前,霞飛以軍事機密為由切斷了與巴黎的聯繫,加利埃尼只能通過偵察機知道前線的大致戰況。
現在,突然間情報就像潮水般的向城防司令部涌了過來。
加利埃尼初時還有些奇怪,就算前線失利,霞飛也不太可能這麼做,這幾乎就是向夏爾承認失敗。
不久加利埃尼就明白了,他拿着一封電報說:「是卡耐斯將軍,法蘭西副司令,他認為只有我們才能挽回這場敗局。」
「不可能挽回!」夏爾一邊看着電報一邊搖頭:「德國人已經把防線封閉了,而且做了充足的準備,所有去有救援的軍隊都會被困在裏面!」
這是由這時期塹壕戰的優勢決定的,德國人在幾個關鍵的位置構築了塹壕防守,甚至還用上了剛研發出來的坦克a7v,那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火力堡壘。
所有的進攻都會在它們面前崩潰,派出再多的部隊也是如此。
加利埃尼沒說話,他面色沉重的翻着電報,他認為夏爾說的沒錯,德國人為了這一仗了不少心思,貿然救援很可能會損失更多。
第二特種炮兵師師長提賈尼少將對此深有體會,他就是那個面對德軍a7v坦克的指揮官。
提賈尼少將收到突圍的命令時無力的望向四周,他的部隊幾乎沒有突圍的可能:
兩側是德軍駐守的高地,延綿數公里,每個制高點都有數量不詳的德軍駐守,他們構築起工事憑藉地利架起機槍,任何靠近高地或試圖從高地間穿過去的人都會遭到無情的掃射。
前方的出口只有一公里寬,已經被德國人用炮火封死,105mm炮彈一排接着一排的砸在地面上,想從那衝出去至少要被剝掉一層皮。
後方,則是德國人的坦克,它們躲在高地的死角內,這樣法蘭西的75mm炮無法攻擊到它。一旦法蘭西軍隊衝出去,馬上就會遭到坦克無情的打擊。
提賈尼少將試圖依靠坦克衝出去,但幾次嘗試都失敗了,出口處已停着七輛「聖沙蒙」和五輛ca-1殘骸,它們在德軍坦克面前不堪一擊。
提賈尼少將只能用電台一次又一次向霞飛報告:「我們無法突圍,到處都是敵人的防線和陣地,他們等着我們踏進這個包圍圈!我們已經無路可逃!」
「叮鈴鈴!」
加利埃尼桌面上的電話響了,能把電話直接掛到加利埃尼這可不是普通人。
果然,加利埃尼接起電話時一臉吃驚:
「克萊蒙議員?您有什麼事嗎?」
「讓夏爾救援開普敦?可是」
「是嗎?您兒子是第一特種炮兵師上校?」
「好的,我盡力而為!」
剛放下電話,鈴聲馬上又響了起來:
「熱雷米議員?您也有親人在特種炮兵師?」
「他是第二特種炮兵師的?」
「好的,我正在想辦法!」
接着又是一個,加利埃尼乾脆讓費爾南中校來接電話,一律回答「正在想辦法」、「正在想辦法」!
加利埃尼朝夏爾揚了揚眉:「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夏爾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
資本家和議員們極為短視,不懂軍事的他們以為霞飛這次進攻肯定能取勝,因此把他們原本在後方安全崗位上的兒子、侄子等全調到特種炮兵師里刷戰績。
沒想到這樣的軍官原本就不該救,讓他們死在那裏最好。
不過夏爾心裏卻「咯噔」了一下,如果救了他們讓這些議員欠自己一個人情,甚至讓他們相信只有把孩子、侄子放到夏爾的部隊裏才能刷戰績,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勢力會進一步拓展?
然而,這事也就想想罷了,夏爾搖了搖頭,這情況還怎麼救?!
忽然,費爾南中校一臉吃驚的望向加利埃尼,朝加利埃尼點了點頭,遮着話筒小聲說:「是韋爾斯!」
加利埃尼眼裏閃過一絲意外,起身接過電話:
「韋爾斯先生!」
「您兒子在第二特種炮兵師?提賈尼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