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我一人之命可換古荒大陸萬年太平,那麼我願意!
古荒大陸,濱海林城,郊外。
一聲啼哭,一道閃電,伴隨着轟隆隆的雷聲,天徹底的黯淡下來。
片刻間,大雨傾盆。整個古荒大陸像被禁錮了時間,密集的雨滴停留在半空中,唯有不遠處傳來的哭泣聲似有似無。
厚厚雲層的盡頭,凝聚出半截身子的人影,那有如黑洞般的眼睛似能吞噬世間萬物,他死死盯住草屋中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嘴角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吾待千年,在此吾降下天罰,墮怠、貪婪、嫉妒、色慾、傲慢、暴食、憤怒七罪加之汝身,從此以後古荒大陸再無天尊!」
這話猶如大道法則一般,盤踞在人影身旁七道龍形天雷依次打在嬰兒瘦小的身上,奇怪的是嬰兒竟然毫髮無損,只是在他的手腕上出現七道類似疤痕的印記。
「好了,我的任務這樣也算完成,該回去復命了!」
話罷,厚厚雲層開始向四周散開白霧瀰漫着,古荒大陸又恢復了平靜,那雨滴也終於解除了束縛自然落了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
幾個月後
「玉兒,你快走,帶着我們的孩子,一定要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滿身是血的男人提着手裏七尺的長刀揮舞着,他身上無數細小的傷痕被汗液浸濕傳來劇烈的疼痛,男人的面部表情漸漸扭曲但還在咬牙堅持。
「我走了那你怎麼辦?」
在他身後不遠處一灰頭土臉的女人抱着出生幾個月的嬰兒佇立在遠處,幫不上忙的她焦急地看着遍體鱗傷的男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休想,今天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一個個蒙面的黑衣人朝着母女倆所在的平原方向一擁而上。
「給我滾!」
男子用盡全身的力氣閃現到了幾個黑衣人的面前一刀擋住了迎面而上的幾人。
「走,快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男人嘶吼着如一頭失去理志的野獸,他吃力地和面前的幾人膠着着。
「刷」地一下男人的左臂被一刀斬落了下來掉在了地上,一時間鮮血如柱止不住的往外滲流。
女人看到這一幕眼眶濕潤了,她看了一眼懷中抱着的嬰兒心一橫落着淚向遠處的城中跑去,喪夫之痛一直是她心裏的陰霾揮之不去。
轉眼間,十八年已過
「喂,我讓你打的水還沒有打好嗎?你這人是怎麼做事的,到我們這來不是讓你過來享福的,你最好快點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穿着衣冠華麗的富家少爺正趾高氣昂地吩咐面前穿着樸素的藍衣少年,這少年眉清目秀長得甚為俊俏,腰間佩帶的青白玉佩更是襯托着他那不存在的氣質。
在他的手腕處不大不小留着七道奇形怪狀的傷疤,而這正是曾經天罰降下的七罪印記!
不錯,這位少年正是當初與自己母親死裏逃生的陸奕,他隨母親逃到了濱海林城,為能夠更好的活下去母親不得已只能改嫁到了王家。
陸奕也自然而然成為了王家主的養子,因為沒有王家的血統生活一直過的很艱苦勉強能吃飽飯靠着被欺凌度日。
聽到王家少爺王蒙炎的叫喊聲,陸奕加快了腳步將手裏端着的洗腳盆挪進了王蒙炎所在的房間,看着驕狂不可一世的王蒙炎,陸奕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像一塊早已麻木的木頭。
王蒙炎罵罵咧咧地將腳伸進去,心滿意足的看着這個下人一般沒血緣的弟弟,這個要修為沒修為要能力沒能力的廢柴給自己當僕人使喚再適合不過了。
「你這次端的太慢,以後要給我提速,提速你懂不懂?現在你可以給我滾出去了。」
「哦,對了,明天應該是你十八歲的成人典,看我忘記給你準備禮物了,這樣吧,明天我准許你不用過來伺侯我,現在你可以滾出去了!」
王蒙炎刁鑽的把陸奕從自己的房間趕了出去沒有給陸奕一點好氣,臨走前還不忘罵一句:「賤妾帶來的野孩子就是不懂規矩,連句道謝的話都不說,太不像話了,看來是本少爺對他太好了把他給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