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裴雲清的話,沐雲舟眼神茫然。
撓着頭問:「昨日在宗門大比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嗎?」
說着,沐雲舟又看向霍元肖
以為昨日同樣去過宗門大比的霍元肖會知道些什麼。
誰知霍元肖表面不動聲色,一臉的淡定。
眼底卻滿是茫然。
沐雲舟甚至都不用問,只一眼就看出了霍元肖如她一般一頭霧水。
接着悄悄傳音問:「你昨日不是也去了宗門大比嗎?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對此霍元肖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我那日出門是收到了犼大人的命令,身為下屬當然是要以上司的命令優先。」
所以這就是霍元肖宗門大比不看反而跑去挖胡蘿蔔的理由嗎?
沐雲舟扶額嘆氣,罕見的感覺心累。
而這時,率先出聲的裴雲清也看出了他們兩人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裴雲清心下無語,神色卻是難得的凝重。
輕聲說:「昨日的宗門大比,死了人。」
話音落下的剎那,原本還在和霍元肖傳音鬥嘴的沐雲舟當場愣住。
擰着眉問:「死人了?怎麼會?」
宗門大比作為各宗弟子交流的場所,安全系數還是很高的。
雖然大多人都絞盡腦汁的想着拿到高名詞,在宗門大比上大放異彩。
但更多人還是有分寸的。
且就算各宗弟子年輕氣盛沒方寸,旁邊還有至少十名的元嬰期長老坐鎮。
一旦發生意外,長老們便會齊齊動手阻攔。
所以往屆辦了那麼多屆宗門大比,也沒有出現過人命意外。
怎麼偏偏今年
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般,裴雲清也嘆了聲氣。
蹙着眉說:「大比死人後,各宗長老立刻封鎖了現場,沒有讓外人進入。」
加之在參加宗門大比前,各宗參賽弟子身上的法器都會被裏里外外的搜上一遍。
所以也沒人知道宗門大比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從他人口中,隱隱得知那名弟子死相其慘。
渾身骨骼碎裂,硬是被打成了一團肉泥。
將一個活人硬生生打碎成一團肉泥?
這絕不是無心之過可以形容的。
沐雲舟聽得心驚肉跳。
接着問:「在宗門大比上行兇,直接殺人的是哪個弟子?」
在問完後,沐雲舟再次聽到了那熟悉的三個字。
「天梵宗。」
沐雲舟微微一頓,眼中含着茫然。
她其實並不意外天梵宗的弟子會視人命如草芥。
畢竟天梵宗根底的風氣就不怎麼樣。
親傳弟子蔑視內門弟子,內門弟子蔑視外門弟子,外門弟子蔑視凡人。
那個宗的捧高踩低,幾乎是刻進了骨子裏的。
但天梵宗弟子雖冷血,卻也極其偽善。
哪怕心中想得東西再登不得台面,他們也絕不會在面上暴露出分毫。
直接在宗門大比這種萬眾矚目的地方做出那種事
等回去後,那個貿然動手的人也落不得什麼好處。
所以為什麼要這樣做?
沐雲舟困惑時,對面的裴雲清出聲說:「那人好巧不巧,是我先前同你說過的人。」
是她和裴雲清都認識的人嗎?
裴雲清並不是天梵宗之人。
她和裴雲清都認識的人
沐雲舟微微蹙眉,思索着那人到底何名何姓時。
裴雲清開口說:「別猜了,是崔熠之。」
剛聽到「崔熠之」二字時,沐雲舟本能的恍惚了一瞬。
因為就在剛剛,她與霍元肖聊天時還提起了崔熠之的名字。
沒想到這麼快竟又在裴雲清口中聽到了。
沐雲舟略微思襯片刻。
接着問:「崔熠之公然在宗門大比上做出那等事,可曾有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