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囚住那心魔,顏宿便覺周身靈氣開始運轉起來,她的極生相開始發揮作用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因為與那心魔相鬥,耗費大量精神不得不昏睡過去。
等顏宿再次醒來就發現,身體筋脈已經修復的差不多,身上因為靈氣膨脹而炸開的皮膚也恢復如初。
她試着坐了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除了感覺到身上那久違的她還是凡體時才有的渾身無力和酸痛感,其餘的並無大礙。
再一瞧那白虎,盤睡在她身旁睡得真香。
顏宿坐着緩了一會,才慢慢起身,打量周圍環境。
如果她沒記錯,白虎他是一直不眠不休地背着她一路逃亡之浮空島了。
將她帶到浮空島這是倒是令顏宿有些許感到意外。
她本以為白虎會帶她回城裏,但轉念又想,白虎自小就在囉囉山與世隔絕,想到初次見面,它如此不喜人倒也理解。
顏宿提着靈劍,就着月光,在浮空島內一下又一下的揮舞着劍。
狂龍隊除了她還活着,其他隊員卻生死不知。
她明明神識探查時發現了他們,但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去解救他們,只能倉皇而逃。
那古樹已然修道有成,實力深不可測,早在她釋放神識時,那樹妖怕是早已知曉,之所以不抓她,怕是覺着她見着同伴被抓,定會出逃去城內求助高階修士。
不過,不用顏宿去叨擾城內管理的高階修士,他們眼下怕是已知曉這地下世界一事。
城內無緣無故大量散修死亡,皆是被吸食了血氣和生氣,宛如乾屍一般橫列在角落處,更甚至是直接橫死於市道上。
古樹妖如此猖狂,行事完全不加遮蔽,這樣大搖大擺挑釁上層管理者。
想到這,顏宿抿了抿乾澀的嘴唇,隨即迅速收起靈劍,提步朝着一處方位運氣追去。
對於她這種早已引氣入體,脫離凡軀之人,能夠自行吸收天地靈氣滋潤身體,一般情況,就算是低階修士,尚處於煉真體之境的修士也僅僅只是感覺到饑渴,但是身體也不會出現缺水乾澀之狀。
更何況她已經步入築元基之境。
能讓她出現如此明顯的症狀,無非就是此地的靈氣正在被什麼東西快速聚合,從而令她無法自主的吸收靈氣維持身體機能。
顏宿追尋着靈氣順應的方向趕去,很快便來到了一巨大的枯木前。
這裏便是靈氣緩慢匯聚的地方。
顏宿略一思考,便猜想此處靈氣無端匯聚,不多時便會生出異象,想必是將要有異寶現出。
果不其然,在她思考的這不過短短几息的功夫,四周的靈氣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開始瘋狂的向這地方湧入,靈氣很快便形成了渦旋,渦旋的中心開始分流出無數細長的靈氣流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
顏宿眼睜睜看着這無數的靈氣流逐漸圍繞成一個巨大的靈氣罩,將她和枯木死死的困在那塊地方。
頭頂的渦旋還在不斷匯聚靈氣,靈氣罩上迴旋的靈氣流肆虐而又暴躁,顏宿試着扔了塊石頭砸上面。
堅硬的石頭剛一碰上靈氣罩便瞬間化為粉礫。
哦豁!
顏宿挑了挑眉,她就知道,以她這種瘟神附體的體質,怎麼可能這麼好運讓她碰到異寶顯世這種天大好事。
不過,,,
顏宿輕笑一聲,真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枯木,如若她沒猜錯,應是那地下老樹妖脫離的「繭體」。
蛇能蛻皮,蟬能脫殼。
這老樹妖如此,脫去了它的本體,怕是已然早已入了化神境,只差
一步,便能脫真入仙!
不過,這「繭體」雖已成「枯木」,但並非完全死亡,除了死氣之外,它身上還存有一絲生源之氣。
這絲生源之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封住,而不能脫離這「繭體」。
而這一點,也是讓她大膽猜想這枯木是那地下老樹妖的真正「本體」!
樹有根,它不像蛇蛻皮,蟬脫殼那樣完全脫離本體,如若本體死亡,那樹靈也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