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弟。」
「肖師兄。」
「我見你心緒不寧,是有什麼心事嗎?」
「或許是又一次回到故里,心裏有些激動吧。」
「既是如此,等此間事了,你便回去看看吧。」
蘇十七聞言,一陣苦笑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他不至於會將自己是被自己的父親趕出谷來的事告訴肖劍鋒,於是只能無奈地苦笑一聲。
肖劍鋒見蘇十七的模樣,心裏也是一陣的迷惑,但還是沒有開口詢問。
鳳鳴谷祠堂之中,一眾長老肅然地站立在一個漆黑的棺材旁。蘇玉兒和同輩的族人則是身穿孝衣跪在了棺材前,他們緩緩地朝棺材前一個燃燒着的銅盆之中投入紙錢。
蘇玉兒臉頰上的淚痕還未乾透,鳳鳴谷短時間之內發生了如此的劇變,對於年輕的蘇玉兒來說,她又如何接受得了。
而從始至終,蘇木的身影都沒有出現。大殿之中的他依舊懷抱着冰凌,好不快活。
血妖探子從鳳鳴谷回到了血妖族聚集之地,將鳳鳴谷的情況告知了血妖族長後,血妖族長臉上原本憂鬱的神情突然舒緩了開來。
他隨即召集族群,趁着夜色朝着鳳鳴谷開進。
無數的血妖帶着對鳳鳴谷的仇恨,浩浩蕩蕩而來。
鎮山村外的荒野之中,蘇十七似有所感地看向了鳳鳴谷的方向。不遠處的江雪吟也是默默地將目光看向蘇十七。
但江雪吟每次看見蘇十七,他滿腦子浮現的都是出發前若谷真人的話語。
「我要的是蘇十七身上的涅槃聖訣和三千法相的修煉法訣。」
江雪吟不敢再看向蘇十七,他將頭扭了過去,深深地埋入了黑暗之中。
歸陽城內,酒樓之中。
「稟老祖,探子來報死亡沼澤深處的血妖正往鳳鳴谷而去。」
「嗯。」
令狐川聞言,臉上看不出神情變化。
萬玉山也是一臉淡然地等待着,看靈狐老祖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也好,省得我們還要損兵折將地穿越死亡沼澤,如此還真是坐收漁翁之利了。」
令狐川說完,臉上這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吩咐下去,城中留有人手迷惑彌羅山和無極崖的視線。這時候,可不能讓這些正道之人去攪局。大隊的人馬即刻出發,埋伏在鳳鳴穀穀外,待血妖和鳳鳴谷之人兩敗俱傷之時,我等再出手便是。」
「是。」
得到命令的血道之人立馬離開了酒樓。
「萬殿主,我們也動身吧。」
說罷,令狐川也沒有在意萬玉山。他身後的得意弟子推着他的輪椅朝着酒樓外走去了。
萬玉山起身看了一眼令狐川的背影,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最終還是大踏步地離開了酒樓。
歸陽城外,萬玉山和血道老祖等人御空朝着鳳鳴谷的方向飛去了。城中留下了小部分的人手,迷惑着正道之人。
正道這邊,等了許久依舊不見魔教之人的動向。
「道沖師兄,這魔教之人此次行事也太過詭異了吧。我等一連埋伏了這麼多天,他們卻始終沒有出現。」
「妙法師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些魔教之人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你我。」
「門中弟子來報,魔教最近都沒有任何的動向。」
「妙法師兄,沒有動向才是最大的動向,我想魔教之人應該早就動身了。城中之人不過是用來迷惑我等,只是不知這些妖人的去向到底是何地?」
「道沖師兄,既然魔教之人喜歡迷惑我等,我等為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妙法師兄的意思是?」
二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彼此話語中的意思。於是道沖等人也留了部分門人弟子,大隊人馬悄然地朝着死亡沼澤進發了。
死亡沼澤,處處都是山谷湖泊,溝壑絕壁。蘇十七等人御空飛過一個個的山谷湖泊,一道道的絕壁山林,進入了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之中。
森林上空各種要命的飛行妖獸不斷地偷襲,地面的森林沼澤之中毒瘴,毒物隨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