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川最後無力地長嘆了一聲,嘆息中有對命運捉弄的無奈,也有對這段情感的遺憾。
「這數十年來,我一直將其帶在身邊。只不過一直未能親自交到你娘親的手上,如今是沒有辦法了,我死後你不要將我離世的消息告訴你母親,我怕她會接受不了。你尋個時日將這枚藍靈珍珠交給她,告訴她這數十年我一直都在想她。」
話語到此,令狐川已經連呼吸都困難了。鮮血再度從被若谷真洞穿的胸口出噴涌而出,令狐川的生命眼前就要走到盡頭,只是他眼中依舊有餘熱未散,那便是對南宮笑的愛。
「是,師尊。」
聞言,令狐川苦笑了一聲。
「夔兒,這些年來我一直沒讓你叫我一聲父親,如今你願意叫我一聲父親嗎?」
南宮夔心中悲痛,淚水也緩緩地佔據了他的眼眶,他緩緩地點頭。父親二字還未能出口,令狐川已經撒手人寰。
「父親!」
南宮夔仰頭大呼一聲,將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教導之情都融入了這一聲喊叫之中。
圍觀過來之人,無不心中悲痛。
蘇十七和白靈見血道之人都聚集在了廣場之上,他二人化為兩道光芒悄然的靠近血道總壇。
好在他們已經接近了血道的核心區域,依舊沒有聽聞血鼩的警報之聲。
二人繼續朝着血道之中悄然地深入,隨後趁着血道之人聚集廣場的時間,在整個血道之中翻找了起來。
兩道身影在血道建築之間來回竄動,不時化作光芒消失又出現。
直到血道之人從廣場上離開,蘇十七二人這才悄然地從血道之中離開。
二人飛身落在了剛入血道時的荒野之上,他們對視一眼,都微微的搖搖頭。
「公子,你也不要沮喪,如今令狐川已經去世,想要奪回玄天鼎困難已經少了大半了。」
就在蘇十七和白靈交談之際,一道黑色的身形出現在了二人面前的虛空之中。她身形被一道黑色的光芒所籠罩,看不清她的長相容貌。
「族長,是在尋它嗎?」
說着來人手中祭出了一個火紅的小鼎,不是玄天鼎又是什麼?
蘇十七一見到玄天鼎,不由地上前了一步。虛空中人則是連連後退,收起了手中的小鼎。
蘇十七見狀,心中也是好奇。他不知道來人為何知曉他的是鳳鳴谷的族長,也不知道他為何知曉自己是為玄天鼎而來。
但蘇十七和來黑影之人從未見過,這不禁讓蘇十七心中戒備了起來。他與虛空之中的黑色人影交談之際,暗中運轉了功法。
「你是何人?」
面對蘇十七的問話,來人一陣仰頭哈哈一笑。
「我是何人?那我便給當今的鳳鳴谷族長大人說說我的身世。」
說罷,虛空之中的黑色人影從虛空降落了下來。她現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正是冰凌。
白靈見冰凌也是一個容貌姣好,風姿綽約之人。不知是出於什麼緣故,他竟是當先一步站到了蘇十七的身前。
冰凌見狀神色淡然,她雖然感受到了白靈對自己的敵意,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冰凌從容地來到了蘇十七的身旁,路過白靈時還不忘深深的打量白靈一眼。
「我叫冰凌,是蘇長淵給我起的名字。」
「我父親給你起的名字?」
蘇十七很是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冰凌,他自小便在鳳鳴谷長大,鳳鳴谷一草一木他都熟悉,何況是人。
面對蘇十七的驚訝,冰凌又是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族長當然不認識我,因為我是蘇長淵暗中培養的死侍。」
「你便是那個豢養了嗜血黑蟻之人!」
「不錯。」
蘇十七聞言,神色大變,臉上殺機乍現便要出手。
冰凌卻絲毫沒有慌亂,他依舊淡然地站在了蘇十七的面前。
「族長這是想動手殺我嗎?」
「長風叔叔被你所殺,蘇木大哥的改變都是因你而起,我殺你為他們復仇不應該嗎?」
聞言,冰凌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