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婉華聽到薄靳修的名字。
只覺得心尖顫動。
她這輩子最痛恨的人生污點不是當年被七個人輪流侵犯。
而是不得已生下了薄靳修。
薄靳修的身上流着那些人骯髒的血脈。
她生下了自己最痛恨的人的孩子。
生下了殺害摯愛兇手的孩子。
薄靳修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那段非人的折磨。
她總覺得這輩子一直在慘無人道的修羅場,怎麼也無法走出去。
她被困在了悲慘殘酷的過去。
她走不出來的原因都是因為薄靳修。
她看到薄靳修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渾身顫抖,想掐死他。
她想掐死的只不過是那段痛苦而絕望的過往罷了。
「他不是我兒子,他不是!」
薄婉華身體顫抖,嘴上還是忍不住在否定。
蘇煙開口說道:「他跟你長得很像不是嗎?」
蘇煙走到舞台之下。
她的神情詭異。
探出頭去,雙手捂着嘴。
像是在說悄悄話的樣子。
「但是你沒發現,他跟我師兄長得也很相似嗎?」
蘇煙突然狂笑起來:「薄婉華,告訴你一個秘密,薄靳修其實是你和我師兄的孩子。」
薄婉華渾身一怔。
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良久,她才抬起頭來。
「你說什麼?」
「我說,薄靳修是你和我師兄的孩子,親子鑑定我早就幫你們做過了。」
薄婉華呵呵的笑了兩聲:「瘋子,你是個瘋子。」
「薄婉華,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還記得我掛在輕輕脖子上的小瓶子嗎?」
薄婉華當然記得。
裏面是她和白清洹的頭髮。
「我就是用那個頭髮做的親子鑑定,薄靳修就是你和我師兄的親生兒子。」
蘇煙的臉上的表情十分得意。
尤其看到薄婉華那副被雷劈到的樣子。
她像是一下子傻了一樣。
而且眼睛裏面真實湧出來的恐懼,讓她興奮不已。
好久,她才反應過來。
她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蘇煙。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跟清洹不可能有孩子。」
怎麼可能是白清洹的孩子呢?
她跟白清洹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關係。
在被侵犯之前,她還是清白之身。
所以薄靳修又怎麼可能是他和白清洹的孩子。
蘇煙的眼底透着一股極致的興奮。
她緊緊的盯着薄婉華的表情,像是不想錯過一絲一毫的精彩。
「你不知道吧,其實當初你們被綁架之後,我也在,我就在旁邊的屋子裏,為了懲罰師兄,我讓師兄親眼看着你被侵犯,然後再讓他跟你交歡,師兄當然不肯,但是我給他下了迷藥。」
蘇煙笑道:「我沒想到你們一直談的是柏拉圖的愛情,不過我告訴你,你們早就發生過關係了,只不過那個時候,你們都不清醒而已。」
薄婉華聽完之後,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活活的扒皮,將身體裏面的五臟六腑全部都掏了出來。
身體也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
她的眼底佈滿了驚恐。
她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
但是所有的話都好像卡在嗓子裏面一樣,根本就說不出來。
她的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
她的手上,臉上還沾着魏亭芳的血。
黑糊糊的一片,腥臭又狼狽。
她呆坐在那裏,整個人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蘇煙對薄婉華的反應非常滿意。
一副大仇得報的樣子。
她開心的說道:「這就是我送給你的大禮,薄婉華,好好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