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取了首飾出來,見明錦佑立在櫥窗前。
夜晚的光影層層疊疊,將他的身子拉得頎長。
也不知在看什麼,看得很專注,哪怕她走近,他也沒發現。
溫禾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瞧見櫥窗的對戒後開了口,「太素了。」
明錦佑收回視線,清俊的眉目晦暗而沉寂。
「不過你們醫生的確更適合這樣的素圈戒指,摘取也方便,做手術的時候是不能佩戴任何首飾的吧?」溫禾很好奇的問他。
「時間不早了。」明錦佑提醒她。
溫禾扁了扁小嘴,「知道啦,這就走,你今晚都說四遍了。」
明明是抱怨的話,說出來卻像是在撒嬌。
「明醫生,其實你穿淺色更好看,也更襯你。」溫禾眸子依舊清亮,「當然你穿黑色也好看,就是太深沉,讓人有距離感。」
明錦佑的回應依舊是沉默。
前方的司機略有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卻收到溫禾警告的眼神。
車子平安抵達明錦佑下榻的酒店。
他毫不猶豫的下了車,連聲再見都沒說。
還是溫禾叫住了他,小臉趴在車窗上叫他,「明醫生,你明天有空嗎?」
「沒有。」明錦佑平靜開口,神色無波無瀾,絲毫起伏也沒有。
溫禾不氣餒,繼續問道,「那後天呢?」
明錦佑輕啟薄唇,正欲回答。
溫禾自顧自的道,「我爸爸有一個私人酒莊,裏面藏着他從全世界搜刮來的好酒,我想帶你去看看。」
明錦佑眸色動了動,「好。」
溫禾頓時開心起來,「那我後天來接你。」
「讓司機過來就好。」明錦佑看着她,濃黑的眼睛裏是燈火,是淡漠。
溫禾卻道,「可我想早一點見到你。」
男人喉結滾了滾,半晌應道,「隨你。」
隨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酒店。
賓利車遲遲沒有離開。
溫禾坐回車內,升起車窗,阻隔了外面的燈火。
光影暗沉下去的同時,她臉上天真無邪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司機為她打抱不平,「大小姐,你也太遷就他了,就算你喜歡他,也不能這樣毫無底線的遷就啊,你可是溫家大小姐啊!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溫禾不以為意,「難得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當然要對他更好一點。」
司機對此不表贊同,「我還是覺得他太冷漠了。」
「我就喜歡他這樣的,太熱情的我還不喜歡呢。」溫禾雙手托腮,「你不覺得征服一個對自己冷漠的人,會更有成就感嗎?」
溫廷益的電話打了過來,溫禾接起,聲音嬌軟,「爸爸,我馬上就回家。」
溫廷益關切的問道,「跟明醫生相處得怎麼樣?」
「挺好的。」
「難得有人能入你眼,小伙子長的的確一表人才,是小姑娘喜歡的類型,就是不太知根知底。」
溫廷益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溫禾嬌嗔着打斷了,「爸爸!你能不能別插手我的事啊!」
「爸爸這不是關心你嗎?」溫廷益無奈道。
溫禾輕哼,「總之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好嗎?」
溫廷益只能答應,「好,都依你都依你。」
溫禾喜笑顏開,「爸爸,你覺得明醫生會喜歡我嗎?」
「我女兒那麼好,他敢不喜歡!」
「哎呀!」溫禾有些惱他,「我要的是真心的那種喜歡!」
溫廷益還是很自信,「會的。」
溫禾心情大好,「那就行,我先不跟你聊了。」
掛了電話,溫禾問司機,「張叔,融城那邊有我們的人嗎?」
「融城還真沒有。」
畢竟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天南地北的,太遠,手伸不了那麼長。
溫禾有些懊惱,「能不能想辦法找融城的人幫我查一個女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