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得很準,跟着溫禾來的那個男人對周研書出手了。」容北開口,「周研書也是自己作死,上趕着進了人家的圈套。」
對於別的人,明錦佑向來鐵石心腸。
準確點說,明錦佑對誰都鐵石心腸,連他父親也不例外。
只有邱聲晚是特例。
只有她能獲得明錦佑那獨一份的柔情。
所以對於周研書的遭遇,明錦佑並沒什麼感覺,只道,「能騙過他們就行。」
「對了,那位溫家大小姐生病了,就住寧天呢。」容北突然想起這件事,告知明錦佑。
「好像是因為那天你放了她鴿子,她生生在雨里等了一個多小時,淋雨後生了病。」
「知道了。」明錦佑還是那幅冷漠的表情。
他並不覺得愧疚,相反,他覺得清淨了不少。
明錦佑住院的第三天,阿標得到消息,直接衝到他的病房,找他算賬。
只是拳頭還沒落在明錦佑臉上,就被追趕而來的溫禾制止。
她嚴厲呵斥,「阿標,你今天要是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阿標掄起的拳頭生生凍住。
窒息兩秒後,他不甘的鬆開了明錦佑的衣襟,凌厲如刀的眼神狠狠刮過明錦佑的臉。
有警告,但更多的是嫉妒。
嫉妒他什麼也不做就能得到溫禾的維護。
最終阿標憤憤的離開了病房。
溫禾鬆了口氣,立馬擔心的問明錦佑,「明醫生,你生病了怎麼不跟我說?」
「不是什麼大病。」
言外之意,也沒有說的必要。
但溫禾從不去想言外之意,她只想聽想聽的,想看想看的。
其他不想聽和不想看的,她一律屏蔽。
「這都晚飯點了,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給你買。」溫禾對明錦佑一向都熱情。
「沒有。」他口吻依舊淡漠。
「我去附近看看好了,阿標說這附近有不少餐廳。」溫禾又自顧自的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說罷溫禾又開心的起身離開。
她給阿標打電話,想讓他陪自己去給明錦佑買晚飯。
阿標不肯。
如果是溫禾想吃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會去給她買。
可給明錦佑買,他不願意!
溫禾這會兒心情好也不怪他,「那我自己去!」
阿標舌尖抵着後牙槽,最後不甘願的跟上。
他告訴自己,他是在保護溫禾,而不是給明錦佑買吃的。
所以他全程不開腔,也不說哪裏的飯菜好吃。
溫禾從小就長在象牙塔里,過的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哪裏有過給人買晚飯的經驗。
還沒出醫院大門,就開始懊惱了。
她忘了問明錦佑的醫生,他的身體情況適合吃什麼樣的飯菜了。
正猶豫着要不要返回時,迎面走來一個穿着醫師服的女生。
溫禾立馬迎了上去,叫她,「你好,請問你是醫生嗎?」
邱聲晚剛從新生兒科回來,準備回外科的。
突然有人問她,她看向對方,瞳孔猛地瑟縮。
是她!
是她在b市紅綠燈路口碰見的那個女人。
也是那張照片上和明錦佑共進晚餐的女人。
就連聲音,也與那晚電話那頭說自己是明錦佑未婚妻的女人高度相似。
無數的巧合都只證明了一個事實。
她和明錦佑,關係匪淺。
「我這裏的規培生。」邱聲晚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點。
規培生也算半個醫生,溫禾便自發的問了,「我想跟你請教一下,剛吐了血的病人吃什麼食物比較好?」
「可以考慮吃一些補氣血的食物。」
「那你知道附近有做這類補氣血食物的餐廳嗎?」溫禾追問。
邱聲晚說了一個名字,「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