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鐘,邱聲晚順利落地,又鑽過灌木叢,爬上圍牆。
圍牆上都是尖銳的鐵絲網,密密麻麻的分佈着,不管怎麼都會被扎到。
邱聲晚忍着痛,徒手一層層的撕開鐵絲網。
手背和手臂被劃了無數道傷口,她卻全然不顧。
確定能通過後,立馬鑽了過去。
一些尖銳的鐵刺扎破了她的胸,腰,和腿。
她咬咬牙,直接縱身跳了下去。
腳還沒落地,她便感覺到後背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應該是被鐵刺掛到了,痛感貫穿整個後背。
邱聲晚伸手摸了摸,傷口應該不深,但指頭上全是血。
可她沒時間檢查,直接摸出口袋裏的麻醉針。
因為前方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是獵狗。
沖在最前面的,剛探出頭,就被邱聲晚扎了一針。
狗瞬間倒下。
可隨之而來的,是第二隻,第三隻
她該慶幸自己準備了足夠多的麻醉針,用到只剩最後一支的時候,總算沒有狗了。
邱聲晚立馬不要命的往西南方向跑。
腦子裏一直謹記着周傳梅的那句話,只要過了那條河,她就成功了。
入了夜的樹林,看不見一點光線。
隨處都是荊棘,在她逃跑時劃破她的手,腳,還有臉。
她似乎感覺不到疼,腦子裏只有一個信念。
逃離這裏,去見明錦佑。
「阿佑,我很高興你願意再見我。」厲望州衝着明錦佑舉起酒杯,語調微沉,唇角笑意盈盈,卻難辯情緒。
坐在他對面的明錦佑也舉起酒杯,迎着光,嗓音清清淡淡,「客套話就不必說了,說說我們接下來的合作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對物生的新型療法感興趣,餵這次來,就是跟你共享這個實驗成果的。」
厲望州綠眸漸亮,「你當真願意跟我共享這個成果?」
連盛於藍都很驚訝,那個新型療法實驗可是研究院耗時耗力耗費巨資才研究出來的成果。
就這麼跟人共享,未免也太大方了。
「當然,這是我的誠意。」明錦佑放下酒杯,一口沒喝。
厲望州倒是很有興致的喝了一口後才問他,「那你呢?想要什麼?」
明錦佑平靜的看向他,「代孕基地。」
厲望州訝異,淡綠的眸里卻盛滿笑意,只是那笑意太表面,也太虛偽,「阿佑,你胃口可真不小,這個基地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做起來的。」
「沒得談就算了。」明錦佑一張俊臉波瀾不驚。
厲望州見識過他的談判手段。
在戰火紛飛的中東,他為了救人,親自和當地的民間組織談判。
當時多少支槍指着他的腦袋,他都能從容不迫與對方談判。
心理強大得讓人感到害怕!
「好吧好吧,你喜歡就給你。」厲望州很快妥協,「難道你也開始對代孕產業感興趣了?」
明錦佑用濕巾擦拭着自己剛剛捏過酒杯的手,慢條斯理開口,「它的存在,危害了太多人,我要把它銷毀。」
厲望州立馬捂着胸口,一副很心疼的樣子,「阿佑,那可都是錢啊。」
「你掙那麼多錢,小心沒命花。」
厲望州唇角的笑意斂得乾乾淨淨,「誰會嫌錢多呢。」
古江神色古怪的走了進來。
厲望州皺眉,「沒看見我在和阿佑敘舊嗎?」
古江自然知道,這不是事發突然嗎?
所以他硬着頭皮進來,「大公子,那個女人跑了。」
厲望州揚眉,像是聽見什麼很新鮮的事,「跑了?當真?」
「當真,葉卓南剛發現,已經吩咐昌太去追了,她應該跑不遠。」古江又道。
厲望州漾了個詭異的笑,「阿佑,我看你似乎沒什麼胃口,看來說對我準備的餐食不太滿意,我請你看一齣好戲彌補一下我的待客不周吧。」
明錦佑微微眯眼,似在揣測厲望州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