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這次進行的利益交換,愛璃沒有意見吧?」
港區的黃金地帶,矗立着千早財團氣派的總部大樓。
這是千早家數百年來繁榮昌盛延續至今的象徵,不過,繁榮的表象之下總有暗流涌動,就如同前人說過的那句:世界唯一的不變,便是一切都在發生變化。
時代的風浪,唯有兼具遠見與勇氣的舵手才能駕馭。
千早弦一郎顯然是歸屬於此類人的典範,在他剛剛成年的時候,千早家在東京四大財團中穩穩居於末席;而在弦一郎接手十年後,千早居然有了競爭第一大家族的能力。
愛璃是他唯一的女兒,也是弦一郎理想中的接班人:精明強幹,冷漠勢利,擅長玩弄人性,簡直天生就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因而,儘管高木茜與愛璃之間發生過劇烈的衝突,弦一郎還是毫不猶豫答應了條件,只是允許那小姑娘回東京讀書罷了,實際上並不會帶來實際上的利益損失,當然,如果高木茜仍舊對清悠女婿有非分之想,愛璃需要花費精力去應對。
如果連高木茜都無法輕鬆搞定,未來如何搞定偌大的千早財團?
這是愛璃分內的事。
如同弦一郎所料,千早愛璃發出蔑視的嗤笑:「我沒意見。區區手下敗將而已,輕鬆拿捏。」
「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兒!」弦一郎爽朗地咧嘴笑,想要拍拍女兒的肩膀以示鼓勵,手剛伸出來就縮回去。
女兒的先天心理疾病,即便是對父親也不例外,或許因為血緣的關係,惡感稍有削弱?
總之愛璃不至於跟老爹面對面講話就噁心,但她小時候也是爸爸一抱就哭,得交給奶媽才好安詳入眠。
離開父親的地盤,回到自己在總部大樓的專屬空間,愛璃瞬間變臉,自信與張揚被惱怒所取代。
她最近惱怒的頻率實在是有點高了。
不行,得找機會發泄一下,比如找個理由欺負清悠可清悠除了接風宴上的意外,最近的言行舉止,實在是無可挑剔。
很快愛璃想到了辦法。
臨近下班的時候,清悠接到愛璃的通知,讓他不要回家,直接去總部大樓等她。
又開始了,這次是什麼折騰人的招數?
坐在接待室里,清悠盯着光潔的白牆面放空精神,準備迎接狂風驟雨。
從語音里的調調,清悠聽得出來愛璃的心情很糟糕,想必大概不是清悠的緣故,而是工作方面遭遇了不順。
很常見的情況,愛璃心情差的時候就拿清悠開刀,清悠早已習慣不,倒不如說,愛璃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捉弄清悠,贅婿是這樣的。
不然你以為清悠那麼高的工資好拿的?
等待一刻鐘左右,清悠見到了愛璃,身上的裝束比較反常,是上身短皮衣加皮褲的設計。
說起皮褲。
鑑於前世豐富的戀愛經歷,清悠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這玩意很難駕馭,稍微底子差一點的女孩子,便容易顯得臃腫或是庸俗。
然而它與愛璃強勢的性情很相宜,身材修長凹凸有致,配上那冷若寒霜的表情,不禁讓清悠聯想到女搜查官的題材停停,不能再繼續聯想了,清悠可不想再被罰不能打遊戲!
千早愛璃一言不發,朝着清悠勾勾手指,示意他跟上。
清悠跟着她來到總部大樓的家族人員專屬地庫,土屋伯伯已經停好車等在那裏了,載着兩人,直奔郊外的環山公路入口。
一輛明黃色的炫酷跑車,整裝待發。
「你坐副駕駛。」
「知道,畢竟這輛跑車只有兩個位置,我總不能趴車頂吧。」清悠狀似輕鬆地開着玩笑,實際上臉色已經開始發白。
壞了。
當清悠看到皮褲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直到現在確定了愛璃是要來飆車,才徹底死心。
飆車是愛璃慣用的散心手法,一般會包下無人的封閉賽道,可以說是很有公德心了,不給一般路過民眾帶來驚嚇但是她飆車帶着清悠,就是故意給清悠驚嚇!
清悠有輕微的暈車症狀,配上愛璃不當人的極限車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