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分,沙副將配合肖豹,將右威衛前營宋無極麾下將校一一控制起來。
城外,契丹軍隊在莫名其妙中遭遇了一場潰敗,駱務整抱着對蛇靈盟友的信任,選擇拔營北歸。
隨着契丹軍的撤退,城內周軍的將士們,因先前軍官大規模被捕而積壓的恐慌情緒,此刻仿佛找到了宣洩的出口,迅速得到了安撫與平息。
蘇宏暉和宋無極還活着,也就沒有必要魚死網破,所以軍中沒有再出什麼亂子。
平州刺史府大堂,趙既再度坐上了刺史大位,上下打量着這個沙副將。
這傢伙在原劇情里似乎有過出場,就是李元芳中箭那一次。
其人聽蘇宏暉的命令,上前取李元芳的性命,被李元芳拿出最後的力氣,用鏈子刀分屍了。
觀其言行,多半還是蛇靈一黨。
沙副將渾然未覺趙既的惡意,拱手道:「都督,按您的吩咐,蘇宏暉、宋無極,還有跟他們一同譁變的將校都抓起來了。」
「蘇、宋二人關在單獨的牢房,由您的親兵把守,除非有您的手令,否則任何人都不可能靠近。」
趙既回過神來,讚不絕口道:「好,非常好。沙副將,本都督昨夜正在氣頭上,你將本都督拒之門外,本都督不免刁難你幾分,把難題交給了你。想不到伱竟處理得如此恰到好處,你能力不凡啊!」
沙副將勉強笑道:「都督言重了。您親率大軍來援救平州,末將等竟將都督拒之門外,實屬有罪。您不加責罰,末將已經是感激不盡。」
趙既不置可否,笑問道:「先前本都督聽你手下的士卒說,王大將軍投契丹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沙副將聞言,臉上立刻換了一副苦大仇深之相:「都督,此事說來話長。王孝傑與孫副將暗中勾結,暗開北門,引契丹軍隊入城。」
「若非都督與蘇將軍及時趕到,平州城早已經落入契丹人之手。他和孫副將見事情敗露,契丹軍落敗,便逃出城去,投奔契丹了。」
「你親眼看見王孝傑指揮開城門?親眼看到他叛逃契丹?」趙既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質疑。
沙副將毫不心虛,高聲答道:「末將親眼所見!他和孫副將當時一起去的北門,強令軍士開城,說什麼要再派信使出城求援。」
「結果一開城門,契丹奸細就摸了進來,奪了城門。王孝傑非但不率軍反抗,反而與手下奸細阻撓末將等守城。」
「他和孫副將逃出城的事,也有人證,王大將軍那張臉,再好認不過,親眼看到的軍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都督如若不信,盡可以找右威衛麾下士卒詢問。」
說到最後,沙副將語速極快,臉色漲紅。
趙既見狀,不由失笑:「你先別急,本都督何曾說不信你的話了?我先前已經問過幾個士卒了,他們所見所聞,都與你一致。」
沙副將聞言,鬆了一口氣道:「都督明察秋毫,末將欽佩不已!」
趙既笑意不減,取出了三封書信:「只是,還有一樁怪事,本都督這裏有三封王大將軍的求援信,接到第一封求援信,本都督還有些許疑慮,以為這是契丹人的詐術。」
「可是後兩封信一到,又講到蘇宏暉譁變一事,平州危急,本都督這才點了數千輕騎,又向奚人部強借糧草,棄了大軍來援。如果他要獻城投降,何必寫這些信件求援呢?這豈不是畫蛇添足嗎?」
沙副將聞言,神色微變,旋即應道:「也許王孝傑另有陰謀!」
「哦?什麼陰謀?」趙既笑吟吟看着沙副將。
沙副將頓時語塞,支支吾吾道:「這個這個末將就不知道了。」
「既然王孝傑既然與契丹勾結,他勢必與契丹人有所往來,你們在王孝傑身邊,難道就沒有一點察覺嗎?」趙既又問道。
沙副將深吸一口氣,解釋道:「王孝傑的事,多數都交給孫副將處理。軍機要務,也多是和蘇、宗二位將軍商量,末將實不知情。」
「再者說了,王孝傑是末將的頂頭上司,脾氣又不好,末將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去管他的事情。」
趙既點了點頭道:「是這樣,那王孝傑貼身的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