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鎖着的,一定是哪裏的窗戶沒關牢才讓這小妮子有機可趁。
但談晚也不想與她多廢話了,不等譚雪反應,立馬將人給銬了起來。
此刻的譚雪宛如一隻受驚的兔子,瞪大了眼哇哇直叫:「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我還會對你追究刑事責任。」談晚冷清着聲音,又說「其他的和我到警察局再說。」
譚雪這個不懂法的蠢貨,做之前壓根沒想到被抓到會這麼嚴重。
她拼命想要掙脫手銬,反被手銬弄疼了手腕,絲毫無招架之力被談晚拖出房銬在了客廳內。
此刻客廳內沒開燈,昏暗得很,只有一縷月光從落地窗外照射進來。
談晚警惕的端起手槍,將所有房門都逐一打開檢查,看是否還有其他歹人躲在犄角旮旯處。
8間房間都查尋遍了,索幸沒再發現什麼異常了。
與譚雪糾纏浪費了太多時間,想到局裏還有案子,談晚趕忙上樓換了一身乾淨利落的白襯衫。
整頓完畢後拉着譚雪的手銬,將人丟進車內再次銬住,一腳油門回了警局。
譚雪齜牙咧嘴的叫着被談晚拉進了警局,譚雪蠢卻長相美麗,引得眾人圍觀。
一路上惹得眾人駐足留觀,李東遼也聞聲小跑過來。
驚訝地看着被銬住雙手的譚雪,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談隊,你怎麼把譚小姐抓來了?」
李東遼和談晚是警校同學,對談晚的家世也算了解。
以前兩人合租的時候遇到譚雪上門鬧事,當時李東遼就見過譚雪一面,就記住了這個漂亮精緻膚白如雪的姑娘。
「以前是我放縱你了,這次非得給你個教訓不可!」
談晚將人移交給了負責的警官,並囑咐「不用看我的情面,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原本接手的警員還有點難辦,聽到談隊放話了,也知道該如何處置了。
處理完這頭,談晚見李東遼望着譚雪被帶離的方向依舊戀戀不捨的,伸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談晚盯着李東遼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一針見血地說道:「你喜歡她?」
聽到此話,李東遼立馬紅了臉,低下頭輕聲否認:「沒有。」
為人留一線看破不說破,她反而輕笑了一下不再多言:「走吧,去找老張。」
一進解剖室內,撲面而來的冷氣讓兩人同時打了一寒顫,寒涼低溫的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屍臭味。
解剖室內屍臭常有,今天則氣味格外強烈,讓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先前是在昏暗狹窄的巷子內見的屍體,視線不佳看不太清細節,而此刻屍體躺在解剖台上,在大燈的照明下看得更加清楚了。
屍體的四肢骨頭連着筋,左小腿上的肉缺失了一大塊,森森白骨露在外面看得人膽戰心驚。
器官肉眼可見,零零散散地擠在死者的胸腔及腹部,這畫面與菜場放泔水桶里賣的豬下水沒什麼兩樣。
面對眼前的一攤紅得發黑的爛肉,李東遼感覺頭皮發麻:「天吶,這比剁豬肉還狠。」
他剛說完,就感覺到喉嚨口一陣反胃,還好早餐沒來得及吃,背過身狠狠乾嘔了幾下。
談晚繞過李東遼,自顧自圍着解剖台轉了一圈觀察死者。
看完後,只覺得與以往碰到過的碎屍案不同,這次的死者雖也被分屍,可談晚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死者的頸部、上肢、下肢彎曲處都有被砍的痕跡,看得出來兇手想要分屍的。
看着屍體,談晚雙手還在胸前,一隻手抵在嘴唇下方小聲地喃喃自語起來:「既然要分屍,兇手為什麼都砍到一半就放棄了......」
喜歡喃喃自語是談晚思考時的習慣,就像是將問題拋給自己,自問自答。
李東遼站在距離解剖台幾米遠的地方,自然地接下談晚的問題:「難道是作案工具太鈍了?人骨那麼硬,一般廚用刀具砍不下來吧。」
李東遼會這麼想也是情有可原,屍身斷裂處不止有一道刀痕,顯然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