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貝雅一語道破:「厲覺對貓毛過敏還有潔癖,這樣都讓你養了,你也不記人家的好?」
「他過敏?」談晚愣愣地看向韓貝雅,「你怎麼知道的?」
「以前念書的時候你就撿過一次貓,你還記得嗎?」
談晚點點頭:「後來逃走了。」
「沒逃走,是我拿走了。」韓貝雅有些不好意思,避開了談晚的視線,「當時好多同學都親眼看見厲覺脖子上發了紅疹,偏偏他不告訴你,,也不讓我們說。」
談晚完全沒印象:「為什麼啊?」
「為了不讓你失望咯,你這麼喜歡小動物。」韓貝雅又說,「為了抑制紅疹就吃藥。
吃藥之後紅疹退了,退了又發,發了之後再吃藥壓,反反覆覆兩周。
後來我和幾個同學商量,剛好其中一個同學的姐姐家裏能養,我就把貓帶走了。」
聽到這裏,談晚震驚加錯愕。
韓貝雅覺得好笑:「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你們兩個又和貓搭上了。
我說這個不是為了別的,而是讓你知道厲覺對你真的是很好。」
用完早餐,送走了韓貝雅和周凱。
談晚抱着小貓窩在床上看資料,是有關葉楓的。
沒看多久,就感覺脖子和手臂上癢了起來。
一開始注意力還放在檔案資料上沒有太在意,直到癢的不行了,低頭一看,手臂上已經被自己抓出了一條條紅痕。
直到這會兒才發覺到不對勁,把這事兒和厲覺說了,她才知道。
小貓是流浪貓,帶回來之後還沒洗過澡,應該是小貓身上的跳蚤傳染到自己身上去了。
厲覺自然地把人推進浴室:「去洗個熱水澡,再把身上的衣物放在水裏浸泡,跳蚤怕水,洗乾淨了就好了。」
對這種事情,相比於自己,厲覺倒顯得特別熟練。
他從浴室里拿了一個大毛巾,將小貓身體包裹住抱走:「我也帶它去樓下洗澡。」
談晚站在浴室門口,看了看厲覺又看了看他手裏的貓,又想起貝雅說過厲覺對貓毛過敏的話。
雖然包了一層毛巾防護,可讓他去洗貓真的沒問題嗎......
談晚有些遲疑,叫住了他:「我給它洗吧,你...你就別碰它了。」
厲覺沒理會她,說了句沒事,轉身就小貓下了樓。
匆匆洗完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下樓碰見剛送完韓貝雅的楊管家。
楊管家剛去完一趟寵物商店,左手拎着貓砂和貓糧,右手拎着貓砂盆和貓陶瓷碗,胸口還捧着一個貓窩。
談晚見他拿了這麼多東西趕忙上前幫忙:「謝謝楊叔,這些東西原本我自己去買就好了。」
楊管家一身老骨頭了,很久沒有做干體力活了,這一趟下來累得夠嗆。
不過他還是笑嘻嘻地說道:「不用謝我,是先生囑咐我帶回來的。」
「厲覺他......很懂養貓嗎?」
談晚一邊接過楊管家手裏的貓窩幫他減負,一邊試探性地問道。
否則怎麼知道身上長跳蚤要用水洗,也不會對小貓用品這麼了解。
「也不算很懂,只是有些了解罷了,先生他不太喜歡這種帶毛的小動物。」
帶毛的。和韓貝雅說的對上了,或許就是因為他對動物身上的毛過敏的關係了吧。
一想到這裏,談晚又將手上的貓窩塞回楊管家身上:「楊叔,我去看看厲覺!」
楊管家原本平衡了兩側手上的重量,突然又多加了一樣東西,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貓窩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等楊管家再次看清楚前面的路時,談晚已經跑沒影了。
厲覺幫小貓洗澡並不順利,那貓一到厲覺的手上就嗞哇亂叫,隔着一扇門都能聽見。
談晚推門進來,就看見小貓大半個身體被浸在水中就露出一顆頭,四肢在水裏不斷撲騰,濺得滿地都是水。
厲覺的袖子撩起到手肘,粗壯的手臂上暴着青筋,一隻手控制住小貓的身體,另一隻手擠了一點沐浴露,有些慌亂地在貓毛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