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錢夫人深呼一口氣險些昏厥,好在錢老爺互相扶持,這才免了摔倒。
站在新娘旁邊的趙毅德,此刻突然神色大變。
他眼睛都看呆了,嘴裏嚷嚷着:「死了......死人了!......」
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慌張,連滾帶爬地尖叫着朝後退。
趙毅德聲音很輕,聽起來不像死人了,倒像是殺人了。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就聽見底下不知道是趙家的誰跟着喊了一句:「殺人了!!」
或許見着新郎官跑了,坐在下面的賓客也慌了,各個站起來就要跑。
婚禮現場一片混亂,賓客的心情從期待轉為驚愕,到處充斥着緊張和不安和慌亂的氣息。
原本應該充滿喜慶和幸福的宴會廳,此刻卻變成了一個狀況突發的戰場。
趙毅德跑開的時候絆了一跤,掀翻了裝飾在舞台兩側的蠟燭和鮮花。
慌裏慌張期間還撞到了談晚。
這一撞力道不淺,談晚被他撞得朝後接連退了幾步,直至腳後跟碰到舞台邊緣。
舞台距離地面有幾十厘米的落差,眼看着自己要失去重心摔倒了,就在這時,身後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力量,一隻打手撐住她的背脊,發力將人推回舞台上。
談晚還以為是謝莫聞,剛才她好像看見謝莫聞就在自己不遠處。
「多謝,謝先生......」談晚邊說邊回頭看去。
哪裏是什麼謝莫聞,站在自己身後的竟然是厲覺。
「你怎麼在這裏?」談晚驚訝地盯着他,「你剛才去哪兒了?」
厲覺的目光轉移到談晚身後,往她身後抬了抬下巴,冷不丁地說:「與其同我廢話,不如問錢家準備帶錢昭兒去哪。」
一轉頭,只見錢老爺子將衣服蓋在錢昭兒身上,將人抱起來準備帶走。
「錢伯伯!」談晚叫住他,「眼下情況不明,也不知道錢昭兒的情況不能亂搬!」
錢老爺子仿佛沒聽見似的,快速朝休息室方向走去。
談晚還想追上去,卻被錢夫人給攔了下來。
「好孩子,今天的事情讓你見笑了,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只是在救護車來之前我們不能讓昭兒這樣躺在冰冷的地上......」
錢夫人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卻遮不住臉上的疲憊和擔憂。
談晚也不好繼續多說什麼,但她實在放心不下,跟在錢夫人後面要一起去。
正準備走,就被厲覺抓住了手:「你等等,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什麼?」她一頭霧水,停下腳步朝男人看去。
厲覺神色凝沉,他緊緊地握着談晚的手鬆了松,然後深呼一口氣。
他權衡了一下目前的狀況,決定暫時先不說了:「算了,等這個案子結束,再和你說。」
「你真奇怪。」談晚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嘟囔了一句,撒開他的手就往休息室跑去。
趕到休息室,只見錢昭兒被放在三人沙發上,身上蓋着的毛毯很大,遮住了半張臉。
房間內方文茵在旁邊陪着,除此之外沒見到錢夫人和錢老爺。
可談晚明明記得剛才是錢老爺抱着人過來的呀?
問了方文茵才知道,錢老爺子心臟突然間不舒服,錢夫人帶他回房用藥了。
「文茵。」談晚走近方文茵,「今天早上你們家小姐同我說的表演,究竟是什麼?」
方文茵沒想到談晚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突然有些侷促,表情也十分不自然。
她緊張地貼了貼嘴唇,聲音十分微弱:「呃,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還不好說。」
「就現在的情況?」談晚感覺這句話有點奇怪,卻也沒有過分深究,又接着問。
「你們小姐昏迷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
在醫生來之前還不能判定人一定死了,有的人傷勢過重脈搏也會變得虛弱,所以談晚並沒說『你們小姐死前』,而是用了昏迷倆字。
「沒什麼異常,談小姐你就別問了。」方文茵有點招架不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