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秦芳雪的狀態雖有些落魄,但仍舊是鳳袍加身,可見在她失蹤之後,再到被蕭無忌尋回的這段時間裏,並沒有遭到什麼責罰和私刑。
反觀之下,張茹惠卻似乎顯得比被囚於冷宮時,更加不堪。
眾人驚訝的是,此時的張茹惠居然是趴在地上,用四肢爬行走路的...
脖子上套着一個項圈,竟似是給狗用的,身上的衣物凌亂,還不如一個街邊乞丐,令人看了皆是心有不忍。
而秦芳雪手中拉着的繩子,便是連在張茹惠脖子的項圈上,儼然將她當成了狗來飼養。
徐安見了心頭一冷,怒視着秦芳雪,道:「你在幹嘛?放開張皇后!」
秦、張二人都曾有皇后之名,張茹惠便是蕭無忌的原配夫人,前任皇后。
在蕭無忌還不是太子時,就是他的正室,此事乃是永和帝定下的。
秦芳雪雖已成階下囚,但卻一副有恃無恐之色,絲毫不受徐安威脅,冷冷道:「大膽,你算什麼東西?你只不過徐敬之的野種而已,而本宮是當朝國母,堂堂皇后!輪得到你發號施令?」
她張狂至極,掙扎着推開身邊的火銃隊員,儼然不懼。
徐安心頭殺意已起,但並不願與之多言,看向龐奇道:「動手,給張皇后安排座位。」
「是。」
龐奇正好動手。
秦芳雪卻大叫道:「誰敢?誰動,我就讓這個賤人自殺!」
說着,她竟陰毒的附下身,在張茹惠耳邊輕訴:「小狗,現在有人要對你的主人無禮,你應該怎麼辦?」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張茹惠竟雙目無神道:「誰...誰動主人?我咬死他...咬死他...」
而後,竟學着狗的樣子狂吠起來,似乎失去了人性。
如此一幕,令龐奇有些不知所措,愕然道:「大人,這...」
徐安還沒回應,秦芳雪就冷笑道:「怎麼?很奇怪她為何甘願做狗?哈哈哈...不如你自己問問?」
徐安冷麵道:「找個大夫,為張皇后診治。」
龐奇得令,沒有再猶豫,出刀割斷秦芳雪手中的繩索後,又擊暈了張茹惠,命人快速找來醫師。
秦芳雪大怒道:「徐安,你敢忤逆本宮?」
徐安有些忍不住了,直衝過去扇了她一巴掌,聲色俱厲道:「忤逆你又如何?多說一句,我讓你生不如死!」
他對此女屬實沒有什麼好感,一個連親姐都能陷害,為求上位,連腹中親子都能不要的惡毒女人,只怕誰也不會喜歡。
秦芳雪怒而發狂,歇斯底里般抓向徐安,但被身後幾名火銃隊員強行制住。
等到一名商會的大夫提着藥箱趕來,為張茹惠稍作診治,使之再次醒來後。
徐安問道:「張皇后,她對你做了什麼?你為何如此?」
張茹惠喊冤三十年,一朝獲釋,即便不找秦芳雪復仇,也不該是如今這個狀態,卻是讓徐安深感意外、愕然。
張茹惠褶皺的臉上恢復了些許血色,但神智似乎還有些迷糊,口中喃喃呻吟着,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怎麼回事?」
徐安問向商會的大夫。
大夫回道:「回大人,據草民初步查驗,張皇后似乎並無中毒跡象。之所以精神有些錯亂,估計是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刺激導致。」
「強烈刺激?」
「是。」
徐安點了點頭,擺手令退大夫,看向秦芳雪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秦芳雪剛才還是一副癲狂的樣子,一聽此言,卻冷笑不語。
正在這時,蕭鈺忽然開口道:「不如讓我來告訴你?」
徐安回身:「大宗令知道?」
蕭鈺冷笑,卻沒有直面回復,而是看向蕭無忌,接道:「或者你說?不過,估計你倒現在都仍不知情!但無疑...張茹惠是因你受盡凌辱,你十足是個負心漢!卻也並不意外,非我族類,其心不僅歹毒,且....」
「住口!」
蕭無忌終於開口了,一掌拍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