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之間。
徐安竟拋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孫鶴的藏盒之人並非只有曹懷興一個,眼前這個疑似「李霜」的李琪...也是他的藏盒人。
區別在於,他們一個保管密盒,另一個保管着開啟密盒的三把鑰匙。
而之前大理寺緝捕在孫鶴私宅挖到的那五個密盒,包括廷尉在御史台地下挖到的那個,都是假的。
當然,徐安說話的語氣雖然尤為肯定,但內心其實也是模稜兩可,並不認為自己的推斷就一定是百分之百準確。
但當見到「李霜」此時驀然為之一怔,如刀般的眼神看向他時,他知道...或許真的猜對了。
曹懷興與「李霜」二人手上,果真有孫鶴的密盒!
下一刻。
「李霜」一改此前孱弱的姿態,竟似身懷武藝,唰地一聲竄到徐安的桌前,凝目以對,那樣子像極不懷好意。
徐安見狀,倒是鎮定。
反倒是龐奇和身邊的幾名緝捕頓感震驚,還以為「李霜」想對徐安不利,爆喝一聲「大膽」後,腰間官刀抽出了一半。
但被徐安伸手攔住:「慢着!二小姐對本官並無惡意,她只是想知道本官因何會懷疑到她身上罷了。是嗎?」
他帶着一抹斯文的淺笑,看向「李霜」。
「李霜」怔怔盯了他一小會兒,忽而嘆氣道:「我隱匿十載,本以為此生再無人能洞悉我的身份。殊不知,你僅憑區區卷宗,竟能查到我身上。呵呵,大理寺何時出了你這麼一號人物?」
她冷笑着。
徐安一笑,「二小姐如此說話,是承認自己就是李琪了?正好,免得本官再去請一回弄婆。但,誰跟你說我是大理寺之人?」
李琪驚訝道:「你不是?」
「不是!御史台殿院中侍郎徐七喜,見過二小姐。」
他起身拱手行禮道,報出了自己的字號。
李琪再次訝然:「御史中侍郎?不可能!台府之人都已身亡,休得冒認!你到底是誰?」
徐安微微一嘆,伸手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御史腰牌遞了過去,並接道:「二小姐是多久沒去過御史台了?本官剛入台府不足一月,你認不得我,也是正常的。」
李琪眉頭一蹙,伸手接過腰牌仔細辨別後,臉上的驚訝更甚。
而,徐安昨日從戶部返回梧桐小院後,便已將原本放在家中的腰牌隨身帶在身上。
頓了頓,李琪將腰牌歸還,輕擺衣袖道:「你既是台府之人,幾天前是如何逃過一劫的?」
徐安並沒有直面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在回答二小姐的問題之前,不如你先解答我幾個疑惑,如何?」
「你想知道什麼?」
「你是孫大夫的藏盒之人,還是守盒之人?」
李琪冷麵沉默着,卻是不答。
徐安也不急着尋求解釋,繼續問道:「曹知府是不是死於你手?」
李琪仍是不答。
「你與曹知府共同執掌密盒,應該是見過裏邊的東西的。孫大夫留下了什麼?在另外六個假密盒中,藏有指證吳應雄貪贓舞弊的罪證,是不是你們放進去的?吳應雄當真枉法,還是你們故意陷害?」
幾個問題問完,李琪卻始終冷麵以對,閉口不答。
徐安與她對視了片刻,得不到回應,最終無奈笑道:「看來二小姐還是不想合作,那不如讓徐某自己猜吧。但若猜錯了,二小姐可要指正一二。」
「我雖入台府不久,與孫大夫僅僅見過幾面,但對他的脾性也算頗有了解。像他那般謹小慎微之人,若要隱藏什麼重要的物件,不會輕易將之送離自己身邊太遠,以免被人暗中竊取。那麼,密盒就必定還在京城之內!」
「而你常駐京城,曹知府卻常年在外為官。換言之,你是藏盒之人!曹知府則拿着唯一能開啟密盒的三把鑰匙,他是守盒人。可有猜錯?」
「再者,真正的密盒與孫大夫留下的那六個假盒不同,即便是工造司的鎖匠也打不開真密盒,對嗎?」
聽此,李琪微微動容,沉聲道:「你還猜到了什麼?你僥倖逃過一劫,本該暫
第32章 變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