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譯聽到陸塵的名字,不由一怔,隨後立刻緩過神來。
我可是都跑到這洪西州的邊境了,他會追到這來?
不...應該只是重名...應該不會那麼巧...
等等,難不成,昨日那老頭也是青雲宗派來的?
一想起昨日那老者,殷譯就覺下面一痛,估計是藥效過了,那地方開始疼了起來。
見殷譯面色不對,林懷柔捕捉到了他的異樣,微微歪頭,美目注視着殷譯,問道:
「殷譯,你這神色,莫不是認識這個陸塵?」
殷譯心中一驚,他深知自己曾在青雲宗的事不可提,萬一讓萬劍宗知道自己品行不端,可就沒處混了。
他還想着靠着自己的聖靈體攀上聖女,最好能當個上門女婿,當初之事絕不能暴露。
就算現在下面不行了,但他相信,只要突破到築基,以他的聖靈體,一定能重鑄雄風,脫離那個老頭的控制。
想到這,他趕緊搖頭,一臉淡然地說道:
「聖女,我怎會認識一個凡人小子。我剛才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修煉上的瑣事,一時走神了。」
一旁的秦蕭見狀,趕忙附和道:「對,那鄉野小子怎麼可能認得仙師,他與我交過手,不過是有把子力氣,估計學過些三腳貓的功夫罷了。」
殷譯聽了秦蕭的話,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應該只是重名。
林懷柔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朱唇輕啟:
「既然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殷譯,你就傳授秦蕭一些手段,讓他自己去把場子找回來。此子畢竟是天靈根,能被一個無名小卒打壓了銳氣,日後橫生心魔可就糟了。」
殷譯趕忙恭敬地應道:「聖女所言極是,我這就教他些實用功法。」
林懷柔點了點頭,「好,若他不勝,我可要拿你問罪。」
殷譯連忙應聲,「聖女放心,包他在三日之內突飛猛進。戰勝一個小小凡人不在話下。」
林懷柔頷首,見事情安排妥當,蓮步輕移,衣袂飄飄,回了自己的居處。
臨走前,看了一眼圍在秦蕭身旁的下人。
殷譯見狀,心中明白聖女這一眼的含義。他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對着那群下人呵斥道:
「你們這些下人,還不速速退下!」
說着,殷譯還不忘朝着端着金銀財寶的托盤中抓了一把,拿在手中。
下人們面面相覷,心中雖有些害怕,但又不敢違抗殷譯的命令,只得紛紛行禮,然後匆匆散去。
殷譯見下人們走遠,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看向秦蕭,緩緩說道:
「秦蕭,你口中的那個陸塵,長得什麼模樣,是何出身?」
秦蕭微微一怔,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恭敬地回答道:「仙師,那陸塵不過一個凡夫俗子,你問他作甚?」
殷譯皺了皺眉頭,語氣變得有些嚴肅:「讓你說你便說,莫要多問。」
秦蕭見殷譯堅持詢問,不敢再違抗,便回答道:
「仙師,那陸塵長得相貌平平,看着就像個到處行騙的無賴。他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裝作我爹的私生子,來強取豪奪我家的家產。」
「你是不知道他剛到我秦府的時候,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看着就像個鄉野村夫,不過身板倒是結實,力氣也大得很,估計是常年干粗活的緣故。我與他交手之時,他就只會憑藉那點蠻力。」
殷譯聽着秦蕭的描述,心中暗暗思索。
從秦蕭的話來看,這個陸塵似乎和他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道:
「那他可有什麼特別之處?比如說攜帶了什麼特別的法寶或者施展過什麼特殊的功法?」
秦蕭想了想,說道:「這還真沒有...」
殷譯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心中暗笑自己太過謹慎。他一個青雲宗的修士,沒事跑來這京城作什麼。
就算來,我姐姐肯定也在身邊,想來肯定不是他。
想到這,殷譯清了清嗓子,說道:
「罷了,現在我便傳授你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