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宅,沈戾有何雅撐腰無法無天,絲毫不把紀舟野放在眼裏。
何雅讓他們在老宅住下的時候,沈戾自然是十分樂意,紀舟野就沒那麼樂意了,住在老宅的話,沈戾肯定要與紀知嶼打半夜的遊戲,他就只能一個人獨守空房。
何雅很寵沈戾,與其說寵倒不如說是溺愛,她在一點點的把沈戾童年沒得到的東西彌補給他。
她很心疼沈戾有那麼一位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還做出那麼多傷害孩子的事,讓何雅不能理解。
沈戾凌晨打完遊戲,從紀知嶼的電競房出來,他去樓下喝水,碰見了在客廳鬼鬼祟祟的何雅。
何雅手裏提着東西,轉身看到沈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跟小嶼打完遊戲了?」
「嗯。」
何雅在沙發上坐下,東西放在茶几上拆開,有炸雞有烤串,她叫沈戾,「過來一起吃。」
沈戾拿了瓶水過去坐下,何雅給他撕了一個雞腿,塞到他手裏,「幫媽保密。」
桌子上還有啤酒,何雅給自己開了一罐。
還沒開始吃,紀知嶼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幕也加入了進來。
何雅吃一口烤串喝一口啤酒,跟沈戾說:「這個家最難搞的兩個人,我老公和你老公。」
沈戾不餓,慢吞吞的吃着手裏的雞腿,被何雅的話逗笑,「紀舟野有時候確實挺難搞的,像嚴肅的班主任,不給熬夜玩手機,要按時吃飯,還不給喝太多酒抽太多煙。」
何雅:「喝太多酒抽太多煙確實對身體不好。」
紀知嶼「嘖」了一聲,「熬夜對身體不好你是隻字不提,自己手裏還拿着啤酒,還說喝酒不好。」
何雅被懟了,自知理虧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紀知嶼:「反正我是覺得這個家的人都挺難搞的。」
何雅瞥他一眼,「找找自己原因。」
沈戾在一旁笑,他很喜歡這種溫馨又輕鬆的氛圍,這才是家的感覺,而不是冷冰冰的別墅。
等吃完沈戾回到房間,臥室的燈開着,紀舟野靠在床頭朝他這邊看過來,語氣很輕,壓迫感卻是滿滿的,「我像嚴肅的班主任?」
「」
沈戾有些驚訝,訕訕的笑,「你都聽到了?」
「不然呢?」
何雅半夜偷吃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紀珩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紀舟野下樓時聽到他們聊天就回去了,不拆穿他們,是怕打擾幾個人的興致。
沈戾以為紀舟野生氣了,上床跨坐在他腹部臉貼在他胸口抱住他,「你別生氣,我以後絕對不說你像嚴肅的班主任,被你管我很開心。」
紀舟野推開他,「去洗澡。」
被紀舟野催促,沈戾直接進了浴室,睡衣什麼的都沒拿。
洗完澡後沈戾想起沒有拿衣服,直接出浴室覺得不太好,尷尬又羞恥,他叫紀舟野幫忙。
紀舟野把衣服從門縫裏遞給他。
沈戾看着手裏的衣服,眉頭緊皺,衝着浴室外面說:「紀舟野,你給我拿的這是什麼衣服?」
紀舟野:「不穿就裸着出來。」
沈戾:「」
看着手裏那件白色襯衫,沈戾嚴重懷疑紀舟野是在搞他。
就只有一件襯衫,連條內褲都不給他拿。
沈戾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皺着眉把那件襯衫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白色的襯衫不算短,卻也不算長,到大腿根部,勉勉強強的遮住私隱部位,但稍微一不注意就會走光。
沈戾從浴室出去的時候,雙手扯着襯衫的下擺往下拉,以防走光。
幽怨的看床上的人一眼,他走到衣櫃前找睡衣。
紀舟野灼熱的視線落在他修長的腿上,目光上移,細細打量他。
欲|望被勾起,紀舟野從背後勾住沈戾的腰,把人扣在懷中,嗓音低磁帶着玩味的笑意,「你怎麼這麼勾人?」
紀舟野的手不安分,他溫熱的手掌所經過之處都酥癢難耐。
沈戾氣息開始不穩,說話的聲線細微的顫抖,「我找衣服你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