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要水嗎?」小草隔着門喊了一聲,小姐已經在房裏呆了一個時辰了,這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今兒下午消失了一夜的長妤才回來,整個人都藏在披風裏,一回來就進了屋子,然後不斷的換熱水一直洗到現在。
長妤的聲音從屋子裡冷冷的傳來:「擱着,待會兒要用。」
小草呆了一下,方才「哦」了聲,覺得自家的小姐今天的情緒有點不好,但是平日裏就算再怎麼着也沒這樣過啊,難道,難道是那個,那個殘王?
想到這裏小草又痴了,那日,那日的那個人,當真是,比神仙還好看。小姐,難道真懷了那人的孩子?可是,可是她跟着小姐這麼久,她家小姐怎麼可能呢?
在小草疑惑不解的時候,長妤正將自己埋在水裏,一遍又一遍的搓着自己的身子,當她的目光無意的落到自己的胸前時,臉色黑的幾乎可以擠出水來。
那個地方,長妤平日裏便是自己都不會碰,哪怕洗澡的時候也只是拿着澡豆抹抹就是了,她直覺那是羞恥的,這具身體弱,長到十四歲就十三歲的模樣,也就小包子的樣子,入手都算不上,但是,但是……
長妤覺得早晚有一天,她肯定會找人將那個該死的男人給做了!
男寵,當你見鬼的男寵去吧!
長妤的這個澡整整洗了兩個多時辰,等到她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都被泡掉了一層皮,她穿了衣服,自己對着西稍的鏡子整理了,然後這才推門出去。
小草在那兒站得腿都麻了,看見長妤出來,剛想開口,但是瞧着長妤的臉後,瞬間說不出話來。
長妤想起自己嘴上的傷痕,微微有些控制不住的道:「看什麼看?!」
那日雖然在車輦內,但是那帳幔遮得了面容,哪裏遮得了動作,他對自己做的事現在恐怕都不知道要被整個晉城的人嚼爛多少舌頭。
小草嚇了一跳,方才委屈的道:「小姐,小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太,太好看。」
小草的心思單純,一出來被長妤煥然一新的容色所震懾,哪裏去注意長妤的嘴唇,而且剛才長妤對着鏡子修飾了好久,若非離得近了仔仔細細的瞧,否則才看不出那點破了皮的樣子,但是奈何她心裏心虛,別人瞧她總讓她想起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長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嗯」了一聲,道:「將屋子裏收拾了吧。」
&小草含着胸點了點頭。
長妤站直了身子,穿過西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今日故意選了一件素色的衣服,雖然素着,但是用的是流雪紗,上面的花紋可是實打實的精緻,腰上系了同色的絲絛,滿頭烏髮束了起來,露出精緻修長如天鵝一般的脖子,耳朵上戴了綠翡翠滴珠耳環,當真是猶如霧裏面走出來的妖精一樣。
所以當長妤穿着這身自以為素到極點的衣服走到劉氏等人面前的時候,那些人幾乎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長妤沒料到自己才回來不久,這些人就直接堵在了自己的院子裏,看來待會兒得叫陳嬤嬤等人將這個院子全部清洗一遍了。
長妤走到他們面前,笑道:「二嬸嬸來這裏有何貴幹?」
劉氏還在被長妤這陡然變化的起色而震驚了一下,她僵着舌頭道:「你,你怎麼……」
長妤笑了一下,道:「我如何了?」
劉氏心底恨得發慌,瞧着眼前這個美得叫女人都呼吸一滯的少拿,想起昨晚她出的風頭,不由咬了咬牙齒:「謝長妤,你可知道你丟了我等晉國府什麼樣的臉面!」
晉國府還有臉嗎?
長妤微笑道:「二嬸嬸這句話長妤就不懂了,長妤哪裏丟了晉國府的臉?是二女爭一夫?還是在權貴面前大打出手?」
&劉氏冷笑道,「我倒是年年打雁今兒卻被雁啄了眼,沒想到謝三小姐是這樣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那個晉城的貴女像你這樣未婚先孕了還有臉活着?!」
長妤笑着:「難道二嬸嬸也想要謝大小姐未婚先孕被扔到青樓去?」
劉氏怒道:「謝長妤,你敢!」
長妤微笑着:「我謝長妤哪裏有什麼不敢的?」
劉氏被她反問的噎住,她後悔往日手下留情了,應該直接將這丫頭弄死了的,沒想到現在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