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面無表情看過去:「小春香,你治下不嚴,手下拿着雞毛當令箭毫無分寸,被教訓後不問原因,不分青紅皂白就去告狀,你可認?」
小春香嗚咽不止:「妾身妾身錯了。」
「少夫人可算是說了公道話。」夢瑤小聲嘀咕。
「夢瑤,你狂妄自大口出惡言,對下人肆意辱罵毆打,嫉妒之心昭然可見,你可認?」
夢瑤的臉漲得通紅:「我、我那是因為」
雲禾看向她,再問:「可認?」
「我我認。」夢瑤低下頭。
「你們遇事爭執不休,像潑婦一樣吵鬧撕扯,比市井的平民女子都要不如。」雲禾冷冷地說:「既是如此,都該罰!」
「罰你們關三月禁閉,除了院子哪兒也別去,每日需抄十頁經文,一篇女誡,用以自省。」
「每日吃穿用度日常所需由管事嬤嬤統一配給,不許滋事。」
「夢瑤罰三月月例,小春香的婢女行為惡劣,打二十棍發賣出去。以後再有類似的刁奴,按同樣方法處置。」
說完後,雲禾環視一圈:「你們可服?」
兩人嚇得好半天沒敢說話,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服。」
「那就這樣吧,都散了。」雲禾說完後,擺了擺快步離開了雲墨院。
她是真心不想管這後院的一堆破事,奈何喬玉安立不起來。
算了,看在老夫人幫過自己的份上,自己也得儘儘這主母職責。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雲禾精疲力盡,回到自己房中,就拆了頭髮躺上了軟榻:「我先睡一陣,等醒了再用午膳吧。」
她這一睡,就沉沉地睡到了黃昏時分,白芍才看了幾次了,才終於等到她醒來。
「幾時了?」
「快晚膳時間了,少夫人,你睡了一個多時辰。」
白芍讓廚房端了晚膳上來,是雲禾喜歡的肉沫銀絲面加上一些小菜水果。
正吃着,白芍小聲說:「對了,世子來過一次,聽說你睡了又回去了。」
「他來做什麼?」
白芍搖頭:「奴婢也不知道,世子看起來心情不大好。」
雲禾無語:「他能有什麼心情不好的,之前躲得不是很歡嗎?」
白芍有些想笑,她也覺得世子實在是幼稚了些,怎麼能躲了呢。
但她嘴角扯開時,忽然想到了江嬤嬤說要低調謹慎的話,馬上又收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玉墨齋的事就傳進了喬老太太耳朵里。
她聽得仔仔細細,聽完對老嬤嬤說:「瞧瞧,我說什麼來着這趙雲禾平日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這哪裏像是一個沒學過掌家的人。」
老嬤嬤沉默了一下:「可是老夫人,她之前可是庶女,怕是真沒有。」
喬老太太也覺得有點奇怪:「那大抵是腦子好使,遇事不慌,清晰有條理吧。」
「嗯,少夫人擔得起喬家的。」
喬老太太淺笑了下:「還得再觀察觀察她聰明能幹是真,但對喬家未必有真心。我待瞧瞧那幾個鋪子,還有玉安的事也待再看看。」
「是的,老夫人說的是。」
「對了,後院那小春香,也得盯緊了些。玉安不爭氣,當前就這一個孩子,得萬分小心了。」
老嬤嬤忙不迭點頭。
喬老太太滿心無力,兒子大病纏身,孫兒又紈絝頑劣,可憐喬家門丁單薄,竟沒有多少可指望的。
城郊范家。
一大早趙雲舒就站在院門口,望眼欲穿地盯着街上的行人,滿臉的擔憂:「夫君怎的還不回?昨天不是說了會早些回來嗎?」
初菊小聲勸道:「想必是被同窗留住了吧,定是安全的。大小姐,外面風大,你可別着涼了!」
「閉嘴,那同窗我瞧着就不靠譜,多少年前一起讀私塾的哪來的那麼深的交情!」
初菊馬上不敢吱聲了。
最近這幾日,姑爺老和同窗出去喝酒,經常深夜才回。每當這時,大小姐的脾氣就格外差。誰也不敢惹的。
這一次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