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生怕考的時候水平太差被落下了。
今年在殿內坐齊之後,桌上卻絲毫筆墨也無,大家便知道,今日皇上定是要發問了。
果不其然,皇上緩緩開口了:「去年夏日,忽遇百年一遇的乾旱,西郊的農田全都龜裂開來,好些地主與佃戶紛紛去官府鬧事,前者要求減免田稅,後者要求給予撫恤,如若你們是官府主簿,如何處置?」
皇上說完之後,讓人上了筆墨,讓他們將答案寫下。
范以安猛地抬起頭來,心驚肉跳!
這竟然是趙雲禾來書房與他談話的內容,一字一句全都一模一樣!竟連西郊也分毫不差!
可這是皇上即興說出的事,她如何會知道?真如她講的那樣是做夢嗎?
不,絕無可能,范以安可不相信託夢這一類的事。
唯一有可能的是她提前知曉了這件事聽聞她與端親王府走得很近,莫不是這裏來的消息?
可是,她為什麼會來告訴自己?
是施以恩惠想要攏絡自己?還是故意說錯誤的答案想尋機陷害自己?
前者倒無所謂,先拿到一甲再說。後者可能惹怒皇上被攆出金鑾殿。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公公送上的紙墨,陷入了沉思,到了最後,他心中已有計量,深吸一口氣提筆刷刷寫了起來。
他動作極快,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連思考都沒有,就刷刷地寫了滿滿一頁。
末了,時間到了,公公將大家寫的一一收起,恭敬地呈給了皇上,然後讓大家在茶廳休息片刻。
茶廳里茶水瓜果應有盡有,可他們哪有心情吃喝,每一個都面色凝重得很。
自然,也包括范以安。
他縮在衣袍下的手指已經悄悄攥緊了,整個人緊繃得像拉滿了的弓一樣。他剛剛寫下了趙雲舒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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