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覺得他們溫和而親切,比起趙崇淵和趙氏,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她不免有些羨慕,心想有這樣好的父母,難怪長樂活得如此肆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呢。
二月初的時候,萬眾睹目的春闈開始了,封閉性的考試攏共考三天,這三天與外界完全不能接觸,吃喝拉撒都在裏面。
范母等人一路送范以安去考場,嘴裏擔憂的話說了一籮筐,思秋更是紅着眼眶,叮囑表哥要好好發揮,一定要考上貢士。
她哪能不擔心呢,自己為了嫁進范家連臉面都不顧了,若春闈無望,那她這輩子就毀了。
人群中,只有春杏笑而不語。
她才不在意呢,反正趙雲舒被攆走了,反正自己是范家正兒八經的姨娘,還懷了范家子嗣。不管范以安考得如何,她的位置都坐得安穩。
她如今看思秋,也覺得像只不起眼的螞蟻一樣,再蹦噠就掐死,也沒啥了不起的。
此時,雲禾的馬車也正好路過禮部大門,她撩起布簾往門口看去,正好瞧着范以安一臉嚴肅地與家人說話。
不用猜也知道他說些什麼,無非是讓她們別說讓人憂心和不吉利的話,早些回去。
他那樣的人,絲毫不會在意家人的情緒,他只怕別人的情緒影響自己罷了。
在他眼中,不能帶來助力的,通通都是些累贅,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哪怕是他的親娘、夫人和孩子,均是如此。
這段時日趙雲舒被送回趙家,他可是一次也沒來探望過,沒有立刻休了她,也是為了忍到春闈結束。
只可惜啊他的願望終是得落空了。雲禾厭惡地瞥着遠處那個人,放下了布簾:「走吧,回喬家。」
三日之後,春闈結束了,又過了度日如年的十日後,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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