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離開後,江嬤嬤長呼一口氣:「今日好險,差一點出事的就是夫人你了。」
雲禾搖頭,實話實說:「還有後手,我早早地讓周元梧準備好了,讓他見機行事去請長樂來。只是沒用上。」
「這德妃和那四皇子府的女人實在狠毒。」
「說來也奇了,今日我只見到了四皇子的幾位妾室,那位四皇子妃倒是未曾見到呢。」雲禾低聲說。
其實她奇怪的是,前世她也從未見過四皇子妃,宮裏的活動她一次也沒出現過,仿佛一個假人似的。
這着實有些離奇,她尋思着明天問一下長樂。
第二天一早,她還沒去尋長樂,長樂自己就來了。她沒把自己當外人,一來就嚷了起來:「我要吃八寶蓮子粥,要吃杏仁酥,還要吃薄薄的裏面夾了蝦泥餡的那種餅。」
江嬤嬤一聽,忙不迭地跑去小廚房安排起來。
正在洗漱的雲禾驚訝看着她:「你今天來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你倒好意思問我呢。」長樂氣呼呼的:「昨個兒你院裏的人急急忙忙找來太傅府,說有急事讓我去,我正問啥事呢,又有個人跑來,說沒事了逗我玩是吧?」
雲禾臉一紅:「對不起對不起!昨個兒確實有事求你救命,我才央了周元梧來,誰料最後虛驚一場。」
雲禾簡單地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後,長樂咦了一聲:「德妃娘娘在四堂哥家搞賞花宴?笑死我了,他家能有什麼花啊。她也不會釀酒啊。」
「唉」雲禾無語凝噎。
長樂撇嘴後哈哈大笑:「德妃向來小氣,遠離便是,話說你那主意不錯,慕容靜這人腦子一根筯,生平最禁不得人激。」
兩人說了一陣後,早膳也上來了,兩人一塊兒坐在小方桌前用膳,期間雲禾問起她與宋暮文的事。
一向大大咧咧的長樂臉泛紅,吞吞吐吐道:「挺好。」
雲禾一聽就知道,她能說出挺好便是極好的意思了,不免也為她高興起來。
長樂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要分享一番:「他那個人看着冰冰冷冷的,可都是裝出來的,他私下什麼都來。」
「什麼都來?」雲禾沒聽太懂:「是要喝酒什麼的意思嗎?」
「不是不是」長樂壓低了聲音,湊近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個字。
雲禾噗呲一聲笑起來:「什麼?宋暮文竟然撒嬌黏人?出門還要硬跟着?不會吧,我聽聞他是臨安城出了名的冰山男。」
「哎呀你小聲些,別被人聽去。」
笑了一陣後,雲禾才想起正經事來:「話說我這次去四皇子府,見到了他府上的那些妾室,可卻沒見過四皇妃。」
長樂沉默了一下:「說實在的,我也有半年多未見過她了。我聽我母親說,她是生病了,一直在後院裏養着無法出來見客。就連她爹娘也是見不到的。」
「什麼病這麼嚴重?」
長樂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四堂哥性子古怪,我與他只是遇上了打個招呼,並不私下來往。」
「性格古怪?」雲禾諷刺地笑了起來:「怕是家暴打人吧?喬家嫁去四皇子府的喬玫鳶,據說每次回來,身上都帶着傷。」
長樂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反正我這四堂哥,與德妃娘娘一樣,不好相與。你離他們遠些就是。」
「我也想着遠離,可這賞花宴的事,只怕再添一道新仇了。」雲禾面無表情:「我們喬家在德妃娘娘眼中,如同螞蟻一般渺小,她想我三更死,我怕是活不到五更。但是無所謂,我自會應對。」
長樂笑嘻嘻:「我倒有個法子,我讓我母親去跟德妃說說,這樣她會顧忌的。」
雲禾嚇得馬上擺手:「這太無禮了。」
「有何不可?」
雲禾快速搖頭:「長樂,向你開口我最多是厚着臉皮,但怎麼也不願意涉及端親王妃。」
長樂呼了一口氣:「那下次再說。對了,上次你把顧連辭怎麼了?我一直沒尋到單獨的機會問你,我上次去宮裏見皇嬸嬸的時候,見他在宮牆處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沒了魂似的。」
「沒什麼。」
第196章 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