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看一眼她身邊的嬤嬤:「將慕容縣主扶去休息,讓產婆再為她處理一番。」
雲禾轉過身,改了主意:「朱大夫,你需要什麼書,我立刻派人去你家取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此事實在詭異,你家並不安全,在喬安反而好些。」
朱大夫了解地點了點頭,在紙上寫下了書名:「就是這幾本了,就在書架最上一排,勞煩多找找了。」
於是朱大夫就在喬家偏院住了下來,沒一會兒,那幾冊書也送到了,他也閉門研究了起來。
他熬了整整一宿,天剛剛亮,他就讓人請來雲禾:「夫人,我查出來了!這具死胎與慕容縣主的另一孩子本是雙胞,但那一個明顯更強壯,慢慢地吸收了母體所有的營養,以至於臍帶都萎縮了,大概在腹中四個月就死了。」
「竟是如此,」雲禾有些驚訝,「那另一個孩子是正常的吧?」
朱大夫欲言又止:「這也分情況,大部分是正常的,可也有些與眾不同的。比如這本書上記載着就會有些嬰孩成人後格外強壯高大,且性格暴戾,腦子也會蠢鈍些,模樣也與正常人不太一樣。這類型的孩子極容易惹是生非,甚至犯下大事。」
這句話朱大夫說得格外謹慎,之後更是補充了一句:「這也只是個例,不代表如夫人的孩子是如此。」
「我知道了。」雲禾感覺頭又更痛了一些。
喬家本就事多,如今更添一個潛伏的危險,若真如朱大夫所說,那可就麻煩了。
雲禾讓人拿了銀子給他,再派了馬車送他回去,叮囑此事守口如瓶。然後又讓人將那死胎小心裝好了,埋到了喬家的祖墳邊上。
未成年的孩子是入不了祖墳的,挨在邊上也算是一個念想吧。
這些也全由慕容靜的嬤嬤全程守着,也是避免那瘋婦又來說三道四。
至於那個健康的嬰孩,雲禾也仔細看了看,瞧着除了個頭大些,與正常的孩子別無二致,於是讓喬玉安取個名字,擇日入了祖譜完事。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吧,目前也只能警惕小心一些了。
與朱大夫相談的這些話,她對外守口如瓶,只悄悄告訴了鄭氏。
鄭氏聽了後,嚇得失神片刻,好半天才吐出一句:「為啥咱們喬家竟出些奇奇怪怪的人來莫不是祖墳有啥問題?那我的兩個孩子」
雲禾搖了搖頭:「姐姐你別胡思亂想,喬玉興那是自己不爭氣,至於這慕容靜,生活習性變態得很,懷了孕也又是暴怒又是喝酒,三天兩頭髮瘋,如此也正常。」
鄭氏這才放心了些,重重地嘆了口氣。
幾天後,慕容靜的兒子定下了名字,是喬玉安隨意指的一個浩字,於是就叫喬文浩了,很快上了祖譜。
雲禾也按着侯府的規矩,一切吃穿用度都按標準安排好。也專門請了嬤嬤、奶娘照顧着。
她自己是看也懶得看一眼,無論是慕容靜那個瘋婦還是那個嬰孩,她都抱着各自安好的態度。
只是後面整個月子期間,慕容靜像得了什麼大病似的,每天都處於妄念中。
雲禾每天都能從婢女口中聽見一些新花樣。
「夫人,我聽如夫人的婢女說,她半夜哭嚎了幾次,非嚷着讓侯爺來,侯爺不來,她大半夜的提了刀直接衝進了雲墨齋。」
「如夫人上午又鬧了,非要把那嬰孩挖出來再瞧瞧,被侯爺勸了半天才罷休。」
「如夫人說朱大夫定是那江湖術士,還說產婆也是騙子,非要找他們算賬,被嬤嬤們勸了半天。」
「老奴瞅着是真瘋,不太像是裝的。」江嬤嬤直搖頭。
聽的次數多了,雲禾也懷疑起來:「她這是不是真得了臆病?要不再請個大夫來瞧瞧?」
此後的幾天,喬家來了好些大夫,有些對臆症頗有研究的,都說她這是生產之後情緒不穩定導致,讓侯爺多陪陪她。
喬玉安一聽,人都快炸了,還要怎麼陪?這些天來,自己這身板險些沒折在她身上,不是半夜詐屍就是以死相逼,還有一次用刀比劃在他脖子上,嚷着兩人一起殉情。
喬玉安這次學聰明了些,聽見大夫們的話當時沒吱聲。
第226章 侯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