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往哪裏逃?」顧連辭輕蔑地盯着地上求饒的人。
突厥二王子臉色慘白,嚇得語無倫次:「好漢饒命,我願奉上黃金萬兩,美女若干,只求好漢放我一條生命」
「切,誰稀罕你那些?」顧連辭罵了起來:「數月前我就饒了你一命,只讓你癱未讓你死,誰料你不好好改過,還敢在我大周邊境鬧事,這次我不取你的項上人頭,我就不姓顧!」
說罷,顧連辭一劍劃下,那賊人就靜止不動了
下一瞬,那顆醜陋的人頭砰地一下滾落了下來,身軀斷口處汩汩冒出血來,轟地一下也倒了下去。
顧連辭冷笑一聲,將劍鋒在那賊人的衣服上擦拭了兩下,挑起人頭拋給了手下:「裝起來,帶回大周!」
大捷的消息很快傳回了大周,皇上先是高興,後來又帶了些震驚與懼怕,他傳喚了在家中養病的顧大將軍,將手中軍信扔了過去:「快看你的好兒子!我讓他攘外、平息戰事,他可倒好,直接將人家的二王子斬殺了!」
顧大將軍看完軍信也倒吸一口冷氣:「竟然不是生擒?」
「突厥國能善罷甘休?只怕會再反撲而來,若是全線反擊,對我大周也是重創!」皇上罵了起來:「看你教導的好兒子!」
「這逆子!」顧大將軍也跟着罵:「竟是如此任性,把人說殺就殺了!」
皇上瞪着眼睛:「說這些還有何用?你兒子惹下的禍端,你這個做父親的總得去擦屁股吧?」
顧大將軍沉吟了一番:「要不先等辭兒回來?我尋思着他定有後手,不會將命門白白敞給那突厥人。」
皇上無語:「那他後手是什麼?信里一字不寫,莫不是要讓我們去猜?」
「這」顧大將軍嘆了口氣:「自然不是。皇上你別擔憂,我這就飛鴿傳書,派人去接洽,若有漏洞也能及時補上。」
「那我就暫且信你們父子一回,若是出了岔子,子債父償唯你是問。」皇上恨恨地說:「下去吧。」
顧大將軍出了御書房,已是一頭的冷汗。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家這小子行事任性得很,從不按理出牌。
之前這突厥二王子在臨安城裏口出狂言作惡多端,皇上原本的意思是敷衍一番,給個官家庶女充當郡主了事,可是顧連辭偏偏說服了皇上,說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讓他自己自覺地滾回突厥。
沒錯,是用了點手段把人攆走了,可後續卻引來一系列的麻煩。
這一次又是這樣
顧大將軍對天長嘆一口氣,心想若不是自己這幾十年的忠心在這裏擺着,只怕皇上會對顧家有意見了。
不行,得趕緊飛鴿傳書,得防患於未然,如果不行,自己還得再去一趟,自己這把老骨頭,還得再折騰折騰
他一步一頓地離開,門口的大太監默默地看着,然後轉身進了御書房:「皇上,顧大將軍嘆着氣走了。」
皇上瞥向窗外一眼:「顧愛卿還是這麼禁不住嚇,朕也就是逗弄他一番罷了。」
「顧大將軍向來小心翼翼,對皇上也是忠心不二的。」
「朕自然是知道,顧家父子乃我心腹,也是這朝堂上少有的我信得過的人。」皇上眼中浮起一抹暗沉。
他想到了自己那幾個兒子,他們暗中結黨勾結,做的那些小動作,自己又何嘗不知道?人一旦有了欲望,就難以控制,不免做出一些瘋狂之事來。
這邊的顧大將軍回到顧家後,就修書一封,用飛鴿傳了出去,然後是焦急的等待
顧大將軍難以平靜下來,他這兒子無論是武功還是聰慧程度都勝於自己,只可惜像他母親一樣,性子倔得很。
回想起逝去的夫人,顧大將軍湧起一股無言的悲傷。
那時她生了病,卻讓下人隱瞞不說,生怕影響出征,結果出征三月歸來,她已經病重纏身,連說話都困難了。
當時只陪了她十天,她就走了。臨走之前,還一再叮囑自己要向前看,不要沉迷過去,還讓他再娶一個。
此後的十幾年裏,他一直沉浸在悲痛和回憶里,根本無法脫身。
別說續弦了,就是別人提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