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更生氣了,心想這是你親弟啊,怎麼像躲瘟疫一樣呢。
她嘆口氣:「她哪有你一半能幹啊,她就是個閒散人,吃吃喝喝的沒正形的。昨個兒你父親還說了她,讓她多學學你呢。」
雲朵笑着端起茶碗,轉着一圈圈水紋卻不急着喝,一副等待下文的樣子。
趙氏莫名覺得有點心慌自己這個二女兒與記憶中的全然不同了,似乎很難再去掌縱她什麼。
她瞥了一眼旁側的盛哥兒,決定再努力一把:「禾姐兒,最近我總想起從前之事那時我誤信了別人的話,對你多有薄待。做母親的給你道個歉。」
雲禾看着面前的趙氏,有些迷惑說是道歉,可她滿臉施捨的表情與前世一模一樣。雲禾知道她就是純粹為了鋪墊才說的這些。
雲禾沉默了兩秒,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喝茶吧,這是今年的清明茶,說是江南送來的,你嘗嘗。」
「禾姐兒,你」趙氏尷尬地去接那茶碗:「你現在怎麼也是當家主母了,還無端端地生那些氣?」
「你說些什麼呢。」雲禾面無表情站了起來:「有什麼氣不氣的,早就過去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要去和喬老夫人說說話嗎?」
趙氏心裏一咯噔,這明顯是攆人的架勢了啊!今天自己還來不及說明來意啊。
而且,去找那喬老太太做甚,那老太婆一心護着趙雲禾,根本不待見趙家的,上次就當眾打了她的臉,瘋了才又湊上去。
這邊的盛哥兒是個不懂事的主,坐得無聊的他一聽說要走,馬上站了起來去拉趙氏:「母親,走吧。」
趙氏瞪他一眼,心裏煩悶起來,要不是這臭小子,她又怎會湊上來受氣?
雲禾已經喚起了江嬤嬤:「快來,幫着送送趙夫人,她要去老夫人那裏」
趙氏蹭地站了起來,拂了拂衣袖,強撐着體面:「既是這樣,那我就走了。」
她走的速度很慢,想着趙雲禾能有點禮貌喚過她,誰知道走到院門了,身後都悄然無息。
趙氏心裏罵起了白眼狼,語氣不悅地對江嬤嬤說:「我頭有些痛,就不去拜見老夫人了,你回去吧。」
江嬤嬤巴不得呢,馬上行了禮就回了院子,一秒也沒多耽擱。
趙氏在院門口氣呼呼站了好一會兒,回頭望見趙宏盛不行,不能這樣灰溜溜的走了,想辦的事還沒辦到呢。
她拉住大兒子,往左側走去,趙宏盛一臉茫然:「母親,不是要回去了嗎?」
「回什麼走,既然你這大姐不幫忙,那就找個能幫忙的。」
這邊的江嬤嬤快步進了院子,滿臉的嫌棄:「少夫人,趙夫人來果然是想求你幫忙呢。」
「你也瞧出來了?」
「是呢,她那樣三番五次的暗示,怎看不出呢,只怕是因為大少爺。」
雲禾諷刺地笑了笑:「可不是嗎?只是她想多了我在趙家的時候,那趙宏盛就與我不親近,我怎麼可能幫他?」
「少夫人,那趙夫人送來的那些東西如何處置?」
雲禾嫌棄地看着桌上的那些:「打開來檢查看看,若是無毒,就分給後院的侍妾和姨娘吧。」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後,雲禾就進屋看起書來。她最近看的是一本叫大周國遊記的畫冊,上面記載了許多大周國的風土人情、奇聞異事,很是有趣。
她連看了好些天,心裏還生起了四處遊歷看看的念頭雖然這個念頭有些瘋狂。
進了高門大宅,只能受着職責的束縛,永遠被捆綁在此地,哪能自由地四處遊蕩?她從前說羨慕蘇月影,還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她正看得起勁,忽聽見喬玉安在門外叫她。
自從上次紫衣的事後,他已經沉悶了許久,這些天都沒來過玉清院,所以雲禾有些奇怪。
喬玉安急急走進來:「你這事為什麼不早說呢,你不用瞞着我的。」
「什麼事?」雲禾抬頭看他,發現他額頭上全是汗。
喬玉安嘆一口氣:「你弟弟的事啊,我當然是能幫忙的,國子監的人我認識的,我們喬家也確有名額,反正也用不上」
雲禾聽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