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舒迅速轉過身後,不可思議地看着門外款款而來的趙雲禾:「你怎麼會來?」
她可是自己的死對頭,怎麼可能這個時候跑來?趙雲舒心裏警惕起來,頗有一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感覺。
雲禾一臉微笑:「怎麼,大姐是不歡迎我麼?」
「當然」
趙雲舒話沒說完,范以安就打斷了她的話:「少夫人說哪裏的話,你能來范家,我們歡迎都來不及,快請進!」
雲禾瞥他一眼,前世藏在心裏十幾年的悲憤與絕望瞬間涌了出來就是面前這麼個看似溫柔體貼、面面俱到的男人,才華橫溢中了探花的男人,卻是說不盡的薄情與殘忍。
再一看這座侷促狹小的一進小院子,逝去的記憶又回來了。
想當年,自己也在這樣的院子裏生活了好幾年。在這裏生兒育女,操持家事,替他撐起了一個家。
最終的結果卻是一片真心餵了狗。
「趙雲禾,你究竟來做什麼?今天我家裏有事,你自便吧!」趙雲舒實在忍不住了,疾走過來要攆人。
誰知剛說完就被范以安強行按住:「夫人,你胡說些什麼!若再如此,就只有請你進屋了!」
「哦?家中有事?」雲禾視線轉向院門處哭得泣不成聲的春杏:「這不是我那陪嫁婢女嗎?這是怎麼了?」
春杏跪下來:「求求少夫人幫奴婢說句好話吧,希望大小姐不要攆我走」
「為何攆你?」雲禾皺眉:「你是我的陪嫁婢女,但已經跟了范以安,就是他的人了。無論是他還是你們大小姐,斷然沒有理由趕你走的。」
趙雲舒罵了起來:「你這狐媚子陪嫁婢女做了啥事你不知道嗎?我之前肚裏的孩子就拜她所賜。」
「夫人,我說了那就是一樁意外!你怎麼一直糾纏不清?」范以安聲音高了八度。
「是啊,大小姐,那真是我無心之失。」春杏可憐巴巴地說:「我進姑子廟這幾月,每日都在懺悔,為大小姐祈福,請示你原諒奴婢。」
雲禾嘖嘖出聲:「聽着都可憐」
「我家的事你少管。」趙雲舒吼了起來。
雲禾站直了身體,一臉嚴肅道:「你說什麼?你家的事?你確定?」
趙雲舒愣住了,一時之間忘了說話。
雲禾提高了音量:「原本這事我懶得過問,可你既然話說到這兒了,那就一次說個明白!什麼叫你家的事?這春杏是我的陪嫁婢女,也是在我家被你夫君輕薄了的,你們不賠禮道歉就算了,還如此欺她虐她,什麼樣的污名都往她身上安,是覺得我喬家好欺負嗎?」
「那也不是我們以安想輕薄她呀,那是」趙雲舒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那事說出來可沒個理,她馬上閉緊了嘴。
「那是什麼?是有人原本想對世子下藥,結果下錯了是吧?」雲禾冷笑着看她。
趙雲舒嚇了一跳:「你少胡說八道!」
「我可沒說你呢,大姐」雲禾似笑非笑:「你怎麼激動成了這樣?算了,說回正題吧。春杏的事呢,我多少也聽說了些,我這次來,就是替她做主的。」
這一說,趙雲舒范以安包括角落的春杏,都用驚愕的眼神看向了她。
雲禾揉了揉手指,示意江嬤嬤把東西拿上來那是一隻方方正正的盒子。展開來,卻是百兩銀子和一些首飾。
「春杏也跟了我些日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姐懷了身子,春杏的祈福也功不可沒。所以我今日就替她做主,讓她正式嫁給范以安為妾,這些銀子便是我們喬家給的陪嫁。」
「少夫人,你」春杏驚愕了,她沒想到少夫人竟會幫她到這種地步。
「嫁與我為妾?」范以安沉默了,他只想留着春杏,可也沒想要收為妾室。
「我不同意!」趙雲舒憤怒了:「這事你說了不算!」
雲禾看向她:「是嗎?如果這樣的話,那春杏我就帶回喬家了,我喬家雖說不是多富貴的人家,多個人是養得起的。」
雲禾冷冷看着他們:「行了,江嬤嬤,帶春杏走吧。」
江嬤嬤也沒有半點遲疑,拽住春杏的手就要走,這邊的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