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舒虛弱得很,伸出手要去擋,但對方力氣很大,一巴掌就把她推攘開來。
「你你好大、好大的膽」
「呵呵,大小姐,我在給你餵藥呢。」春杏嘻嘻一笑:「你別任性啊,不吃藥怎會好呢?」
「滾、滾啊」
趙雲舒竭力把身體往後縮,可是春杏一步逼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端着碗一股腦就灌了進去。
那湯藥才熬出來的,燙得趙雲舒尖叫失聲,喉嚨都燙紅燙腫了。
春杏麻利得很,灌完了端着托盤就走了,而且不忘補上一句:「大小姐,晚些我再來端飯給你。你好生休息吧。」
趙雲舒喉嚨都要冒煙了,刺痛地嘔了好一陣子,她憤怒地爬了起來,抓起一旁的杯子想砸人,可是春杏早已出了門,並且順手把門關了。
趙雲舒啞着嗓子喊了好一會兒蘭芝和劉嬤嬤的名字,可是根本沒人回應。她掙扎地下了床,跌跌撞撞想出去,可門竟然被春杏從外反鎖了!
趙雲舒猛拍了好一陣,但門外的人像是全死了一樣,沒一個過來的。
她後來沒了力氣,只能又喘着氣回了床鋪,躺了下來,就這樣,一直等到中午的時候,終於有人來了。
來的人還是春杏,這次她面帶微笑端來了飯菜:「大小姐,是我餵你呢,還是你自己吃?」
「春杏,你好大的膽啊!」趙雲舒眼裏冒着怒火:「你知道惹到我的下場嗎?」
「怎麼?你要回趙家告狀嗎?」春杏嘆了口氣:「那也得等你能出范家才行啊而且我忘了告訴你,趙夫人已經來過了,叮囑我好生照顧你呢。」
「什、什麼」趙雲舒拿起床上的枕頭朝她砸去:「你把劉嬤嬤和蘭芝叫來,我要撕碎你的嘴!」
春杏無語了:「我說過了,你不信我麼?行,我給你去叫」
春杏當着她的面打開門,大聲喚起了兩人的名字來,等了好久,回過頭來:「看吧,真沒人。我騙你做什麼?」
趙雲舒盯着她那張嬌媚的笑臉,後背發涼。她是真的怕了她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孤立無援了。
范以安負了她,孩子沒了,母親聯繫不上,蘭芝失蹤了,劉嬤嬤是早就靠不上的。至於范母和田氏她們就是兩白眼狼,更是指望不了。
很快,趙雲舒反應過來,她不能再橫下去,她只有忍,忍到自己掌握主動權時,再弄死這死賤人。
所以她收斂了神色,低下頭來:「知道了,你把飯放那吧,我自己會吃。」
「好。」春杏沖她笑了笑,放了托盤就走了。
趙雲舒瞥了一眼托盤上的飯菜一碗灰色狀的麵糊糊,簡直不是人吃的東西,她只覺得倒盡胃口。
她試探地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瞬間全吐了出來。
這都是些什麼啊,又腥又苦,全是粗洌的顆粒實在是辣嗓子,趙雲舒厭惡地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勺子。
她就是餓死,也不會吃這東西的。
趙雲舒的心裏已把春杏罵了個千遍萬遍。這個賤人前世的時候就屢次給自己添堵,如今更甚。
她咋命這麼硬呢,虐不死殺不死,竟讓她全須全尾回了范家,還當了姨娘!
然後趙雲舒又恨起了趙雲禾,自己跟她八字犯沖,只要她在,自己都會背刺,都會活得這副慘狀。
她越想越難受,蜷縮在床上,又感覺腹中一陣一陣悶痛了。
就這樣,她昏天黑地地熬到了傍晚,房門再度打開,春杏又端了托盤進來,一進屋就抱怨起來:「你這屋什麼味啊,臭哄哄的」
能不臭嗎?門窗緊閉,吃喝拉撒都在屋裏,加上趙雲舒有好些日子沒洗澡了,混合着那些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好聞才怪了。
春杏端着托盤走到桌前,端起那碗滾燙的藥來:「大小姐,我餵你喝呢,還是你自己喝。」
中午餵就要了半條命,再來,定會死人。
趙雲舒驚愕起身,顧不得燙伸手去端那藥碗,強忍着小口小口吞咽心裏一直默念着忍下去、忍下去。
藥吃完後,春杏收了碗,再看一眼桌上:「咦,你中午的飯還沒吃呢?既是這樣,那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