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下君王者,必有遠超常人之處。
遇事不驚不怪,對於周明陽來說實屬正常,當他眉頭舒展開來的時候,便意味着事情有了答案。
滿朝文武面面相覷,每個人的臉上都有困惑之情。
趙審言還在一旁幸災樂禍,鐵了心要看周明陽的笑話。
殊不知,周明陽已有應對之策。
「國子監的人來了嗎?」
「隨朕同去御書房,重新出題,已考過的一場成績作廢,等到科考結束進行補考。」
「新出的卷子由鑾儀司押送至考場,途中任何人不得觀閱,違者定斬不饒。」
周明陽豁了出去,死馬當作活馬醫,倉促出題肯定會有弊處。
最為根本的便是難易程度不好把控,卻也是當下唯一辦法,好過重新核定時間。
聽到周明陽這樣說,朝堂上噤若寒蟬,寧死不饒那四個字的威懾力可一點都不輕。
誰敢站出來反駁,除非是嫌自己的命太長,想要早早了結。
趙審言臉色陰沉,心中多有不情願,也只能先照着周明陽剛才所說的去執行。
國子監聚集着文人之骨,天下讀書人的典範都在其中。
被周明陽緊急召見,隨便一位都能夠冠以大學士頭銜。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一眾人都感覺到責任重大,不敢有一絲的差池。
爭分奪秒,每人一題,總算是搶在開考時間前將試題新編。
應付過當下,後面幾場考試便有了迴旋的餘地。
周明陽特意將劉瑾叫了過來,語重心長,對他可謂寄予厚望。
「你給朕聽好了,這些試題一旦出了御書房,那就是當朝最高機密。」
「任何人不得窺探,鑾儀司成立至今,朕養着你們不是吃乾飯的。」
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劉瑾怎麼可能不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
當即把自己的腦袋押在周明陽這裏,不出事倒也罷了,出了事自當承擔所有責任。
一切準備就緒,鑾儀司的人押送試題前往考試之地,一路上戒備森嚴。
尋常百姓想要靠近周邊,也都會被扣住仔細盤問,無一例外。
總算是避免掉試題再有泄露,考場之中,仿佛一切如常。
實際的情況完全相反,鑾儀司增派人手,嚴密巡查。
各地入京趕考的學子哪裏能夠意識到出了多大的事情,心中忐忑,一些心理承受能力欠缺的人早早被淘汰出局。
能夠頂住壓力正常作答的那些,更是了不得。
這邊已經開考,周明陽懸着的心始終沒有落下。
親自帶人前往試卷封存之地,一場考試下來,各地學子的作答水平都顯而易見。
府庫官員哪能夠想到周明陽會親自前來過問這件事情,一個個如臨大敵,小心翼翼地伺候。
光看他們這個樣子,周明陽就知道這裏面大有問題,儲陽陪同在身邊隨時準備將人拿下。
周明陽冷冷一笑,不急於一時半刻,而是帶着一些人在身邊專門閱卷。
挑出來幾份都能當作標準答案的,他親眼所見,作弊痕跡明顯。
「朕重開科考,推行新政,妄圖消除世家大族與寒門子弟之間的隔閡。」
「現在可好,簡直就是新科的最大醜聞,朝廷漏題,答來答去,不還是這些世家子弟落的好處。」
周明陽微微皺起眉頭,隨便幾句話就讓身邊陪同的官員意識到大事不妙。
一個個提心弔膽,不等他們開口解釋,便被周明陽下令拿下。
「陛下,我等冤枉啊!」
「是啊!我等雖然巡視考場,卻也不知有考生夾帶答案,如此猖獗。」
「冤枉!太冤枉了!」
在周明陽面前的幾人,本就肩負着杜絕考場作弊的重大責任。
現在倒好,推脫得一乾二淨。
周明陽目露寒光,懶得與他們廢話太多,當即開口說道。
「題目是怎樣泄露朕還要調查,可你們身負責任卻未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