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內喧囂不止的聲音猶如菜市場一般,在眾多吵鬧的聲音里因為摻雜了不同分貝的聲音變成了一個聲音,只聽見嗡嗡嗡在耳邊作響,這種環境下對於暗殺非常有利。
在劉白和那兩名混混談話間,我從容地從他們身邊經過,等我從夜宵店門口走出時,劉白和那兩名混混像斷了線的木偶癱倒在地,脖子間不斷地溢出鮮紅滾當的血,不停地抽搐,過了一會兒等被人發現時他們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而我早已經離開那裏。
來客走夜宵店瞬間一片譁然,眾人放下手中的牌紛紛 過來圍觀 那三具屍體,輸的人很憤怒,贏的人當人和樂意這種事情發生,贏錢就跑這是賭徒最喜歡做的事情。
看到出了人命,正在和劉白老大打牌的來客走的老闆趙亦甩掉手中的牌,怒火中燒,罵道:「他媽的,哪個不想活的竟敢老子的地盤上殺人。」他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踩着沉重的步子過去,那些圍觀的人識相地讓開一條道。趙亦是來客走的老闆,這間賭場的幕後掌舵人,在海城市也是有名號的黑道老大,就連市長都要給他三分面子,據說在北大橋這塊區域晚上只要過了11點到第二天六點,就是他說的算,此人非常狂妄霸道,人們對他也是敢怒不敢言。這次有人在他們的地盤上殺人,就是擺明了向他挑戰,不給他面子。
趙亦走面若屠夫,一臉橫肉,眼睛裏冒着凶光,緩緩走到劉白三人的屍體旁,喝聲道:「誰幹的,給老子滾出來,讓你死個痛快。」
沒人敢吱聲,誰都怕這位說話間就抽出刀子要了人的命的狠人,所以道里的人都稱呼他為屠夫。
這時,劉白的老闆老戴笑眯眯的走過來,好像劉白三人跟他沒關係一樣,「誒,趙老闆,不就是死了三個無名混混而已嘛,何必生氣嘞。」老戴若無其事的說,對劉白三人的死漠不關心,他很嫉妒趙亦如今擁有的一切,尤其這家賭場,半年的利潤比他全年的收入還高,因此他一直盼着來客走出事。
趙亦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說老戴,這三個人好像是你的馬仔吧,他們被殺難道你就不生氣?」
老戴對於劉白等人的死淡然處之,一副局外人的態度,說:「這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不知道在外面惹到了什麼人,被人報復也是活該,在我們這條道上混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這次遇到了狠人,只能算是他們倒霉了。」
趙亦冷笑一聲,說:「哼!他們的命是不值錢,但是在我場子出了事,不把這個該死的傢伙找出來弄死,以後我還怎麼在道上混啊。」
圍觀的賭徒都知道這兩個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在道上都是有名號的人,在當下的嚴肅氛圍他們只能靜靜地看着,要是哪個閒活的時間太長敢說一句話,說不定就被趙亦和老戴當做兇手當場給做了。這種事以前也經常遇到過,所以現在這些人都知道這裏的規矩,來這裏玩的要是沒什麼背景,就得乖乖夾着尾巴玩,賭贏了交一點上貢錢,輸了就滾回家去,欠錢超過三日不還就剁手還債,其中的規矩讓許多賭徒望而卻步,來這裏玩的也是心驚膽戰,搞不好太倒霉丟了性命。雖然這裏的規矩嚴得嚇人,但賭癮作祟忍不住還是有很多人蜂擁而至,所以在這裏玩的都會發現一個很正常的現象,就是有很多斷手斷腳賭徒,這些人里有很多人以前都是不缺錢的,有的有妻有兒,日子過得很幸福,自從走進這裏之後他們的後半生就毀了,有的公司破產,妻離子散,有的賣家產,反正能賣的都賣了,為了賭,所以現在他們只能在大街上乞討度日,誰北大橋,有幾個錢就進來送錢,送完了再去乞討,幾乎都是過着重複的日子,往日美好的生活不復存在。
老戴湊過來,形式的掃了劉白三人的屍體,帶着輕鬆的笑容說道:「算了吧,趙老闆,你知道兇手是誰嗎,你怎麼找?」
趙老闆此時已是怒不可遏,他做一個來的手勢,一名機靈的小伙小跑過來,哈腰道:「老闆!」
「你帶幾個人把屍體抬出去。」趙亦轉頭看向老戴,看他是否要帶這些屍體走,老戴搖搖頭,趙亦冷笑一下,說:「帶走吧,找個地方埋了。」
隨後所有圍觀的賭徒散開繼續玩,跟什麼都發生過一樣,有幾個服務員打扮的人迅速清理現場,老戴和趙亦二人也消失在來客走中,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