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長袍披在身上,就此邁步過去浴房。
青葛看着他過於挺拔冷清的背影,一時也有些茫然。
這是什麼意思?圓房圓得不舒心?還是她哪句話說得不對?
但她確實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莫經羲請的那些人並沒和她講過。
她怎麼知道一個才圓房的新娘要對她的新夫君說什麼。
不過這些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她圓房了。
她的三萬兩啊
這麼想着間,寧王沐浴完畢,從浴房出來,他又換了一件雪白長袍,無半點繡飾,素淨柔軟,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
男人筆挺硬朗的身形被那柔軟長袍包裹着,這讓他看上去比平時隨意一些。
青葛見此,忙起身,低聲道:「殿下,妾身也去沐浴。」
寧王不置可否,徑自上榻。
青葛和他擦肩而過,匆忙過去浴房了。
進入浴房後,她先快速清洗過,之後想起剛才種種。
對於男女之事,她並不是一無所知,不要說夏侯家已經派人教過她了,就是在千影閣時,男男女女陰陰陽陽的,她也都懂。
天地人陰陽調和,以及男女之事,這都是一脈相承的。
現在她已經和寧王成就這陰陽調和之事,他更是將男子龍精留在了她體內。
就她那一瞬間的感覺來說,很多。
青葛壓抑了面頰上的燥熱,想着自己得把那些設法引出,不能讓那龍精留在自己體內,不然自己可能會孕育子嗣。
當下青葛坐在那浴桶之中,運功調氣,感覺體內那股氣息在各處穴道運轉,她本意是用內氣來逼出那些龍精。
不過可惜,因為體內那毒,她這內力竟然運行不暢,若強行用力,便有隱痛鼓脹之感。
她也生怕用茬了氣,就此傷了根本,當下不敢強行運力,乾脆用笨辦法,擠壓按摩,試着將殘留在體內的那些導出來。
她小心翼翼地來,不曾想一波一波的,竟淅淅瀝瀝出來許多。
她便想起當時的感覺,就像一股子急雨驟然噴灑在了花枝上,澆得花枝傾斜。
一時不由臉上火熱。
她是盼着能過上尋常人的日子,能有一個美貌郎君,甚至也想過,這圓房既能賺許多銀子,又能享用美貌郎君。
可她委實沒想到這人竟是寧王。
寧王也不是不美,可寧王是寧王,那感覺並不一樣。
她又怎麼能從曾讓她畏懼服膺的主人身上得到男女之間的歡愉呢?
如今主人的龍精就在自己深處,他給了那麼多,她要這麼費力地導出
她是暗衛,不能懷孕。
青葛艱難地埋下頭,將臉抵在那浴桶的邊緣,過於圓潤的木質邊緣是濕潤的,她這麼輕輕靠在那裏,一下一下地呼着氣,緩解着那說不出的異樣感。
她又覺得她虧了,虧大了。
三萬兩銀子並不能彌補自己什麼。
不過當然,明天必須要三萬兩銀子,馬上給,一分都不能少!
等好不容易收拾妥當了,青葛這才從浴桶中出去,重新沖洗擦拭過後,過去了寢房中。
而那寢房中,紅燭搖曳間,卻見寧王正半倚在榻上,手中拿了一卷書,有意無意地翻看着。
在她走出浴房時,他便淡淡抬眼看過來。
被那目光觸及,青葛腿上一軟,險些站不穩。
她承認,這一刻,往日許多許多的畫面沖她湧來。
這是她的主人,在他面前,她從來都是跪着的,不能抬首。
不過她到底是走上前,用溫和的聲音道:「殿下,歇息吧?」
寧王不置可否,不過卻將那書卷隨手遞給了青葛,青葛接過來,放在一旁,之後自己也上榻。
上榻時,因為抬腿的動作,她感到了些許酸疼。
她略頓了頓,便無事一般繼續上榻,躺下。
她是一位暗衛,身經百戰,自小不知道受過多少傷,她從來不怕疼,她當然不會被這初次圓房的酸疼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