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丫察覺到我情緒失落,內疚地低頭頂着手指頭,「丫、丫丫是不是不該、不該說這些。」
我遲鈍地回過神,勉強扯出一抹笑,輕聲安撫:「沒有,丫丫想說什麼就可以說什麼,不用顧慮太多。」
牽住小丫丫的手:「屋裏有牛角蜜,我帶你去吃。」
小吃貨立馬兩眼放光點頭:「好!」
——
也許是內心深處還在暗中和他較着勁,上午他原本是打算帶我出去走走的,可我沒答應。
甚至還為了躲他堅持要和趙青陽一起回他師父家給他搬東西,搞得趙青陽一頭霧水左右為難。
但沒想到樂顏今天也閒得沒事幹,聽我說和趙青陽一起在趙青陽師父家,二話沒說就趕來找我了。
雖然,我內心無比清楚這丫的是在打着找我的旗號光明正大來見趙青陽
「你說,你家那位龍大仙在外面有人了?」樂顏蹲在地上和我一起掘土:「也正常,人家活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沒個初戀前女友或者本來就有意思的身邊人!」
我煩躁坐在草堆上挖金銀花的根莖:「你說,我要不要直接問他?」
樂顏嘁了聲,一副過來人的表情:
「問?問什麼?問他對那個蓮花姐姐有沒有意思?
你覺得他會告訴你實話嗎,根據我這些年與男人相處對男人的了解,有些男人表面看起來直的不行,什麼也不懂,嘴上嚷嚷着吃不透女朋友的想法,實際上他們最擅長揣摩對象的心思,尤其是在一心二用這方面上!
只要你抓到他偷腥,當面問他,他和別的女人有沒有一腿,他們的第一反應都是否認。因為在他們沒有下定決心要捨棄你之前,他們都會用謊言,千方百計地把你留在身邊。
他們知道你想聽見什麼樣的答案,所以他們就說出那個答案,因為他們曉得,一旦答案不如你的意,你就會無理取鬧尋死覓活瘋狂搞事。
男人,最怕女人同他鬧了,所以男人嘴裏說出來的話,多半都是假的,根本不可信!」
我鬱悶托腮:「是嗎?」
樂顏想了想,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枚銅錢吊墜:「這個吊墜是我送趙青陽的十九歲生日禮物,要不要賭一把?」
我提起興趣坐直身,茫然看她。
樂顏將鐵鏟一丟,扯嗓子召喚:「趙青陽!」
「怎麼了怎麼了?」趙青陽從後門秒沖了出來。
樂顏把吊墜握進手裏,等他過來,黑着臉問他:「我之前送你的幸運銅錢呢?」
「啊?」趙青陽頓了下,之後迅速反應過來,煞有其事地說:「我、收起來了!怎麼了?」
我扶額沒眼看他。
樂顏失落嘆氣:「沒什麼我以為你把它扔了呢。」
趙青陽心虛的嗆了聲,目光躲閃的轉身悄悄挪回去:「那個,當然沒有,我只是覺得戴着它有點礙事我我我繼續去搬東西了!」
說完面紅耳赤地拔腿就跑。
樂顏意料之中的失望道:
「看吧,男人總覺得女人麻煩,覺得女人在意是無理取鬧,覺得女人的吃醋是無中生有,為了讓女人少折騰,他們只能用謊言掩蓋真相,從源頭上杜絕女人無理取鬧無中生有」
我覺得,樂顏的話很有道理。
問他,他也不一定和我說真心話。
再說,我算什麼,人家小蓮花可是陪了他多年的好幫手
這麼一算,我倒像是那個插足者。
「既然你家那位龍大仙這麼渣,不如你還是跟我二哥吧,我二哥可沒有別的喜歡的姑娘,他只對你有意思!」樂顏沒心沒肺地見縫插針撮合我與沈鶴鳴。
我頭疼地捂住腦袋:「你當心被龍仙大佬知道,他一口吃掉你二哥。」
樂顏吐了吐舌頭:「總得讓他知道,你不是除了他就沒有人追!」
趙青陽自己收拾了兩個小時,六箱子東西,而我和樂顏則在他家附近挖了一棵金銀花苗,三株野萱草,一籃子薄荷草,以及兩棵梔子花,一棵野丁香。
搬家公司的車來拖走了箱子,趙青陽瞧了眼我與樂顏的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