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九蒼在上始殿聽幾位靈官匯報要事,東嶽神宮上下都在忙着準備祈福慶典。
青陽他們都成雙成對玩去了,九蒼不在,我就只能跟流煙與挽溪一起出門溜達。
參觀過幾處建築頗為大氣悅目的宮殿,我們三找了處亭子餵魚去了
魚食灑進水面,立馬有錦鯉晃着尾巴游過來張口吞掉。
我靠在亭柱上閉目想打盹,挽溪見狀,趕忙蹲下來給我捶腿,好奇問:「娘娘,您最近怎麼總喜歡睡覺?昨晚不是晚膳都沒用就和帝君歇息了嗎?」
流煙擔憂附和:「對啊,今天也才剛起來兩個時辰,午膳時間還沒到呢,您又瞌睡了。」
我懶懶靠在雕龍描雲的玉柱上,揮揮手:「你們不知道,十天前我挨了頓天譴,雷把我元神劈傷了,現在還有些沒精神。」
「天譴?」
「是為了帝君」
我疑惑:「你們怎麼知道?」
挽溪邊幫我捶腿邊道:「帝君說的啊,帝君說娘娘身上的傷都是為他承受的!」
「帝君還說,他對不起你。」
我抬手搭在玉柱浮雕上,嘆息道:「我們之間,哪來的對得起對不起」
「話是這麼說,但帝君也該心疼娘娘,帝君深愛娘娘,那就該傷在娘娘身,疼在帝君心。」
挽溪歪着腦袋,一本正經道:「互相在意,視對方為生命,才是真正的夫妻。兩情相悅的感情,方能長久。像宓陰神女那樣單相思她就算被雷劈死,帝君也未必會心痛。」
我無奈拍了下她的腦袋:「口無遮攔的,她再怎麼說也是東嶽神宮的神女,是九蒼撫養大的女仙,法力修為品階都在你們之上,你們還是得敬重她。她好或不好,都沒必要說出來,在背後談論。」
挽溪噘嘴委屈道:「我們這不是隨口八卦一下嘛,再說,她的所作所為是很討厭。」
我昏昏欲睡:「可她是東嶽神女,你們也是東嶽神宮的宮娥,無論什麼時候,團結才是最重要的,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損自己人面子。」
「但娘娘不是外人啊。」挽溪繼續誘惑我:「娘娘不想知道,她和帝君的八卦嗎?」
我拿她沒辦法道:「小兔子,你還不了解你們帝君是什麼性子嗎?他,根本不會給我多想的機會。我一開始也挺好奇宓陰和他的過往,後來見到他,就覺得一切,都沒必要知道了。」
挽溪沖我吐舌頭:「帝君和宓陰神女,確實也沒什麼值得八卦的過往,頭些年都是宓陰神女在單戀帝君,帝君從未給過回應。」
流煙補充:「給是給過,這不,把人罰去雪山閉關挨凍了。」
挽溪激動:「哦對對對!是這樣。那次是她不怕死地跑去向帝君告白,帝君聽完就把她罰去閉關清醒清醒了。不過,神女閉了兩年關,性情確實稍微收斂了一點,至少不像從前那樣張揚了,對咱們動輒打罵。」
「她還打你們?」我睜開惺忪睡眼,詫異問。
流煙嚴謹道:「也不算打罵吧,就是之前宮內大小事務帝君都交給她做主,她對我們管束得特別嚴苛,經常因為我們離帝君太近而變着法地懲罰我們。」
「我們本來就是侍奉帝君的宮娥,帝君平日又不怎麼喜歡讓我們近身伺候,但礙於我們和帝君能搭上話,神女之前就總把我們當做假想敵三千年前,一名宮女就因為給帝君泡茶被帝君誇讚手藝不錯,隔日神女就把那名宮女給趕出東嶽神宮攆回本家了,說那名宮女手腳不乾淨」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最新情報,那名宮女是白狐娘娘的堂妹,所以這幾天白狐娘娘可沒少給宓陰神女使絆子。」
「說到底還是宓陰神女先前實在是太逾矩了,但,被帝君罰去閉關兩千年後,宓陰神女心性的確穩了不少,如果是三千年前的宓陰神女,娘娘現在肯定在東嶽神宮過不太平。」
我揉了揉太陽穴:「人總是要經歷一些事才能成長嘛,我要是被東嶽大帝撫養長大,打小就被當做東嶽神宮的小公主對待,我肯定也有恃無恐。」
挽溪低頭:「嗯也是。」
我深吸一口氣,昂頭看着有幾分陰沉的天,
「我小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