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應如願臉色一白,想起的是他上次登門,把她的腦袋摁進水缸里——那種瀕臨溺亡的恐懼,深深刻在她的記憶里!
小弟搬來一張椅子,沈確大喇喇地坐下。
沈確非常年輕,看着也就二十五六歲,長相英俊,還是那種邪氣的,痞壞的俊,但他更是港城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翹起二郎腿,打量着應如願,挑眉:「應夫人呢?」
應如願以為,他們要晚上才會上門——因為之前幾次都是這樣,他們這群臭水溝的老鼠,只敢在夜間活動。
如果是晚上,她們已經在薄家,沈確也拿她們沒辦法,沒想到,他們提前來了。
應如願冷靜道:「沈小爺可能還不知道,我媽媽今天進薄家了,現在是薄家族譜上,名正言順的四夫人。」
沈確眯起眼:「薄家居然肯收下她?你們娘倆兒本事不小啊,這麼說,你們欠的錢,薄家肯定也負責到底嘍?」
應如願神色微僵。
沈確一下就看出來,噗呲地笑出聲:「哦?沒錢啊?那你跟我說個什麼勁兒呢?」
薄家肯讓吳清蓮進薄家,已經是應如願跟薄聿珩「交易」的結果,她怎麼敢跟薄家要錢。
更何況:「沈小爺,我們家欠你的錢,我早就還清了,現在這些,都是你找各種藉口強加給我們的利息,根本不是我們欠的錢。」
沈確彈掉煙灰,下一秒,他的小弟立刻上前,一人一邊抓住應如願的手臂,直接將她按跪在沈確面前!
「放開我!」應如願剛站起來,就又被他們強行按下去!
沈確捏住應如願的下巴,從兜里掏出一張欠條:「都說應小小姐,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自己看,這個名字,是你媽親手簽的,沒錯吧?」
應如願掙扎不開,只能咄聲道:「她是被你們逼着簽的!」
沈確笑了一聲,他的小弟們也哈哈大笑起來,聲音諷刺刺耳。
沈確用指腹刮刮她的臉:「白紙黑字,欠債還錢,你媽進了薄家,但你沒進,母債女償,天經地義。」
應如願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但肯定不是好事!
她咬着下唇警告:「你們要是敢動我,薄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沈確來了玩兒心,興致勃勃:「行啊,今天晚上維多利亞港,要辦一個拍賣會,薄家人也會去,我們就來看看,他們肯不肯給你出這筆贖身的錢——帶走!」
小弟將應如願的雙手捆起來,應如願甩不開他們,只能大聲呼叫:「救命!救命——」
他們用一塊沾了麻醉的抹布捂住她的口鼻,應如願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席捲她的大腦。
很快的,眼前就是一黑!
……
維多利亞港的拍賣場。
白天是風光無限的名流場,夜裏是大佬們無法無天的銷金窟,黑白分明,也就只有港城的第一豪門——薄家,才能在這裏,白天黑夜都暢通無阻。
黑色的轎車在門口停下,經理連忙跑出來,親自打開車門,迎接男人下車,賠着一張笑臉說:「您瞧上的那對玉鐲,已經準備好了。」
「嗯。」
「您今晚來得巧,壓軸是個人間尤物呢。」
薄聿珩摘下皮手套,手指修長白皙,矜貴不可高攀,意味不明道:「是嗎,那是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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